奏折不是很多,还是他看的比较快,燕北秦早早就从书房出来了,一直陪着她,直至夜深了,也不曾离去。
“不是跟你说了,晚上让你还住东朔宫吗?”
“我要的东西在哪儿,我就当然就会在哪儿。”
云揽月面色一红,清了清嗓子:“你要的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哦?我看着怎么不像?”
“你不是要云揽月嘛,今日妾身特意请了师傅替妾身画了一幅画,早早给你送到东朔宫了。”
“画?我要的可是人。”
“太子明明说的是东西,又不是人,如今妾身都已经将东西送到东朔宫了,怎的太子还说话不算数呢?不是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的吗?”
“难得不作数也是正常。”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就伸手将她拽到了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本身就坐在床榻边,这样的动作就显得极其暧昧,说实话,云揽月很不习惯,总是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可她越是不习惯的举动,男人就越是热衷至极。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以指腹轻抚她的唇瓣,哑声道:“七七这张小嘴明明这么甜,怎的说话总是得理不饶人,真叫人又爱又恨。”
云揽月虽红着脸,却也不想就这么输了阵势,挑眉反问:“那你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七七觉得呢?”
她微微浅笑:“有的时候,恨也是爱的一种。”
男人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是晃神的,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可是却不知道她除了美之外,还有无尽的媚,此刻怀中的女人,一颦一笑在他看来尽显媚态,纵使她与之前的她也毫无两样。
这眉、这眼、这香、这醉,还有这微微上扬的唇,都像是勾他魂的灵,让他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在他看来,此刻哪怕她只是眨了下眼睛,也如妖似仙让他痴心醉情。
男人的眼神充满了侵蚀与掠夺,她该是怕的,可不知不觉的,加速的心跳,火烧的脸颊,都似乎在诠释着,她愿意。
男人火热的唇是何时吻上她的,她不知!男人的手是何时放下她的乌发的,她也不知!甚至男人是如何让她躺下的,她都不知!
她只知道,她之前以为的那些痛,都比不上今夜这般入骨侵髓的折磨,她只知道,她就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单只飘摇。
所以,她只能紧紧扣住他绷紧的身子,以此来缓解这份疼痛,又像是想将这份痛也传递到他身上,让他也切身体会。
所以,她只能狠狠抱紧他的腰,就像是在大海上抓住了一块救命浮木一般,怎么也不能松手。
男人紧紧扣住她的腰,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蚀骨痴缠,长情不息。
这一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攀附他,尽情依赖他,绝对信任他。
这一晚,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无形之中慢慢发生了变化,那种让人捉不到,碰不到,摸不到的东西,或许此刻只有他们彼此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在他们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仿佛瞬间就已茁壮成长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坚固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