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蛊是唯一也是最强的,世上再无哪种蛊可以超越它,连与之相媲美都不行。
但以班秋的知识和眼光来看,这书上讲的东西虽然独特新奇,却十分合理,按照她的计算和推论,是有很大机会达到那个效果的。
班秋觉得自己的面前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整个天地都豁然开朗了起来。她一直觉得现有的蛊术,哪怕是排上蛊榜的,但只要在百名以外的,都有很多的缺陷,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可她却不知道要怎样做。
而这本蛊术书,却未她提供了一条崭新的思路。
班秋很激动,当即就决定试试这书上的方法。
那时的她,并不明白,她打开了那扇新世界的大门,通往的不是幸福,而是绝望。
那本蛊术之书,其实只有一半,还有另外一半,讲述着这些蛊术的禁忌条件的部分,却被销毁了。
这些蛊术,炼蛊和施术的方式都很普通易做,为什么却能取得那样大的效果呢?因为它的限定条件很大,需要有圣女实力的蛊术还有高质量的祭品,但这些,在这仅存的上半部里,连提都没提到。
就这样,一无所知的班秋,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擅自进行了这个试验。
她虽有圣女的实力,却没有准备祭品,因此,在炼蛊的第一阶段,她就被蛊毒给侵袭了,那时候,她的整张脸都被毁了,比现在的模样还要恐怖千倍百倍。
被蛊毒腐蚀的痛苦让她尖叫着中止了自己试验,跑出了屋子,正好遇上了例行检查她状况的圣女和大长老等人。
他们大吃一惊,想要去救她,却发现,这蛊毒居然是传染性的,凡是碰触到班秋的人,也会变得和她一样,猝不及防之下,班长老和几个护卫都中招了,护卫们实力低下,很快就全身溃烂而死,班长老还活着,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时候,有人冲到了实验室,找出了那个圆柱书,圣女和大长老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关切转变为嫌恶,当即就发出通告,说班秋使用了禁术,将她驱逐出族。
就这样,一夜之间,班秋就从高高在上的准圣女,变成了擅自触碰禁忌的不名誉者。
班秋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悄悄地潜回了族中,向圣女求助。
圣女顾念着曾经的情分,告诉她圆柱书记载的蛊术就是一种禁术,使用这种禁术的人,除了要拥有强大的实力,还需要强大的祭品,而这祭品,通常就是指其他的蛊师。这样的术法,怎么可能被认同?自然是被当作是禁术毁掉了,却不知怎么的还残留下了这么一篇,还被班秋给发现并使用了。
这种禁术之毒根本是无解的,还会祸害其他的蛊师,因此圣女和长老会只能驱逐班秋,并且,圣女还告诉了班秋一个不幸的消息,她的养母班长老也没能挺过去,和那些护卫们一样,惨死过去了。
班秋几乎发狂,她万分自责,万分懊恼,却也换不来时间的逆流。
她不恨圣女,也不恨长老会,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本打算就这样默默地离开等死,没想到易饮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了她。
清冷的仙女站在班秋的面前,目光一如当初与她竞争圣女之位时一般坚定:“班秋,你别怕,我会帮你的。”
那一刻,班秋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