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姨娘,她心里面嫉妒,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身为人母,却对子女不慈,还做出如此恶事,相府已经容不了她了。但是,她毕竟是你们的母亲,若她做下的事被外人知道,你们姐妹的声誉都会受影响,所以,爹只能悄悄地将她送走,对外只说她病了。”
“柔儿的委屈,爹爹心里明白,柔儿放心,你和宁王的婚事,爹爹一定会帮你准备得好好的,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张氏答应过你的四间铺子,爹爹也会转到柔儿的名下。”
舒泽说话的声音一直是那么温柔,带着别样的韵律,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能说到人的心里。
就连原本坚定无比的舒柔,都忍不住有些动摇,这样温柔的毫无破绽的父亲,真的会是那样披着人皮的畜生吗?
她忽然想到了李氏在遗书中说过的话,开口问道:“母亲做的事,张家人知道吗?他们会不会来找父亲的麻烦?”
舒泽的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诧异,轻拍舒柔背脊的手也慢了一瞬:“柔儿怎么会想起这个?”
舒柔不由地抓住了舒泽的衣服,努力地在自己的声音里添上一些担忧:“母亲常说,她是世家之女,家世显赫,身份高贵。张家那么厉害,母亲出了事,怕是会来质问爹爹的吧?柔儿担心爹爹受委屈。”
舒泽失笑:“傻孩子,张家再厉害,也没有你爹厉害,爹是不会受委屈的。况且,他们世家之人,最讲道理,知道你母亲做下的事,羞愧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找上门来质问我呢?”
舒柔像是信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从舒泽的怀里抬起头来,对舒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下柔儿可放心了。”
舒泽含笑看着她:“真是个爱操心的傻丫头!”
舒柔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很快又以明日要早起进宫为借口,离开了书房。
她一走,舒泽的眉便皱了起来,舒柔这态度,跟以前可是大不相同啊,真的只是因为张氏吗?
一个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低声道:“主子,有夫人的新消息。”
舒泽接过密信,打开看了一眼,唇角微勾:“不错,传信回去,让他们控制好度,一定要等到六月廿五再发作。”
“再叫几个人去查查,二小姐生病之前,做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是。”暗卫领命而去。
舒泽站在阴影之中,脸上的笑容扭曲而阴冷,喃喃自语道:“柔儿,爹的乖女儿,你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爹爹失望的事啊,不然,爹爹就只能放弃你了,就像你娘一样。”
远离了舒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舒柔也终于放松了一点精神。
她的心有些凌乱了。
她故意提到张家,就是想看看舒泽的态度,但是舒泽太坦然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然而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和她在先生那里看到的确实一模一样,都是真品。
只是这一会儿的接触,舒柔的心便有些动摇了,她相信李氏的信,却还存着那么几分期望,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呢?她需要更多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