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权怎么突然提起了舒云浅,本来他都已经打算忘了的,但经过他这么一说,他似乎又有一些想见舒云浅的冲动了。
段明辉看到自己办公室门前徘徊的陈宇恒,他顿了一下脚步,又继续走向他。
“宇恒,找我有事吗?”
陈宇恒不知道该找谁说出自己心里的难受,到了医院,想想也就只有段明辉了。
“学长,我能和你聊聊吗?”
“又是因为云浅。”
这次陈宇恒没有否认,“是。”
两个人走到了医院二楼的一个平台,早上的秋风和煦温暖,特别的怡人。
“说吧,又想和我说什么?”
陈宇恒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今天早上,我父亲接了一个电话,他并没有告诉我什么事情,但他临出家门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了?”
段明辉反问道。
“他说,让我离舒云浅远一点。”
段明辉只见过一次陈权,而且那还是在自己读博士的时候,距离现在也已经五六年的时间,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陈权那鹰隼的眼神。
“既然你父亲不想让你接近舒云浅,你就听他的话就是了,还要问我什么?”
陈宇恒其实心里明白,段明辉是自己最不应该问的人,但他也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去说。
“学长,你是不是对云浅死心了?”
“宇恒,这个问题回答过你,云浅是一个对感情很专一的一个人,所以在她还是别人妻子的时候,我不会去打扰她。”
“那如果她不是了呢?”
陈宇恒突然的发问,让段明辉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看着沉默半天的段明辉,陈宇恒也不在期待答案了。
“学长,父亲今天虽然没有告诉过我什么,但他突然提起云浅,我想他现在做的事情应该和云浅也脱不了关系。”
陈宇恒只是心里有一丝的担心,毕竟之前自己偷听到了舒云浅和陈权的谈话,他们是有过合作的,而陈权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谈起舒云浅的。
段明辉和陈宇恒分开,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脑子里反复想着的其实就是舒云浅,从那天离开之后,他们也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陈权到了公司,看到经济司的人出现,他直接就站定在门口。
自己办公室被翻查的一片狼藉,使得他很不悦。
“总经理,我制止过他们,但他们手里有督查令,我也没办法阻止。”
陈权越过助理的身边,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陈权走了进来,就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您好,陈总,我是这次督办的负责人,林远洋。”
“那就请林先生给我解释一下现在这个局面。”
林远洋也不是第一次办这样的案子了,自然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
“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说您的资金有一部分是洗钱得来的,我们就只是来查查您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以证明您清白的。”
陈权只是听见自己的助理说资金冻结,并未了解到还有洗钱。
“怎么回事?”
听到林远洋说洗钱,陈权的助理周溪也是一头的雾水。
“对不起,陈总我也不太了解。”
陈权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牵扯到洗钱这件事情上来,这么多年都是他玩弄别人,还头一次自己也被玩弄了。
“不了解,就去查。”
陈权一声喝历,让周溪也不敢放松,很快就。离开了陈权的办公室。
“林先生,难道就没有认真核对过那封匿名信的真假吗?”
“这点您放心,我们已经核查了,准确无误。”
林远洋的肯定,让陈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林先生,您是否在我的办公室找到了可以证明我清白的东西了吗?”
这次督办,林远洋一共就带了三个人过来,而陈权的办公室也毕竟是有限的地方,能查到的东西也是有局限的。
看着自己带来的三个人,对自己都只是摇摇头,他也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既然这里找不到什么实质的证据,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林远洋要走,但陈权却不会这样轻松的就让他离开。
“林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下,您怎么就肯定我的资金参与洗钱了呢?”
“对不起,陈总,我们有规定不能说。”
陈权厌恶了林远洋这一套的官腔,也不管他嘴里说的什么规定。
“林先生,我也不是不懂,您也不必和我说这些废话,既然您今天来了我的办公室而且又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您觉得我还会在乎您说的什么规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