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随便看了一眼,我发现他居然在批改学生的作业?
到了这个学院,我就没看到过有人提笔写过字,这里居然还出来个改作业的?而且还是兵器学院这种舞刀弄枪的地方?
“您这是……提笔写字是不是兵器的什么特殊要求,然后有一些道理在里面的?”我指着他握笔的手问道。
“呵呵,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没有任何特殊要求必须用笔写字: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罢了。
“那么你是在批改学生的作业?你们兵器还需要做作业?这到底是什么讲究?
“很简单:在演武场上我可以马上指导,但是通常要纠正一个学生的一个错误动作,至少要让他来来回回的纠正上一百遍才够,但是如果让他把想法写给我看,我就可以直接用笔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做:说话这个事情,转眼就可能忘掉,但是写下来的东西就不会那么容易忘掉:至少在下次又错的时候,可以拿出本子仔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以前我觉得葛伟伟应该是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而现在看到他滔滔不绝的对我说了那么多,我有点惊讶。
“好了,小子坐下吧。你来了那么久,一直都没有和我的兵器发生什么太大关系……嗯,应该不叫关系,叫做没发生过太大的冲突,不顾最近似乎你的矛头开始对着兵器了啊?”葛伟伟看着我冷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三大院长:刘胜就是个小老头子,最早我很敬重,但是发现他到底是什么货色之后我就很鄙视他。
柳知画就不用说了:开始恨拘谨,现在依然很拘谨:最早是因为她的美貌和那种女王一般的作风让我拘谨,而现在则是发现她真实的一面和大胆泼辣的风格之后对她产生的一种拘谨。
至于左戈,在他面前我基本就一种风格:谨小慎微。
左戈这家伙背后的身份实在是太吓人,实力也是四大院长之首,再加上他本人实在是太聪明,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我和他在一起说话做事都讲究分寸: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而眼前的这位葛伟伟呢?
我总感觉有一种由衷的恐惧。
那种恐惧我也说不清楚:虽然我知道葛伟伟不会直接拔剑砍我,但是他整个人都发出一种淡淡的,但是非常明显的肃杀和威严,让我感觉有些胆战心惊。
“你害怕我?”葛伟伟很敏锐的发现了我的感觉。
“也不是害怕,只是我听说过你的很多事情,而这次总算见到了,你总是给我一种……应该说是比较威严的感觉吧。”我苦笑道。
“呵呵,这么说倒也没错。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嘛?”葛伟伟点点头。
“为了那个叫做李水一的女孩对不对?”我立刻回答道。
“没错。”
葛伟伟站了起来。
他真的很高大:坐下来还不觉得,站起来简直像是一座山,而且虽然他的年龄确实比较大了,但是身体却非常的强健,更加的给人一种极强的威慑力。
“李水一是我的弟子。我这两年教出来的一个非常不错的弟子。她的水平你大概还没察觉出来:因为当时她根本没料到你会动手,更没料到你会把她的剑给折断。”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家传宝剑,还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遗物什么的,否则……现在解释什么也没啥用了:好吧!就是我干的,您到底想说什么?”
本来是想解释,但是想想解释哟屁用啊?断都段掉了还解释个屁!
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了。
“呵呵,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葛伟伟笑道,但是那笑容里一点暖意也没有。
“你知道你做了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么?尤其是对一个门派被人屠杀殆尽,只剩下一个孤女的女孩,身上唯一有念想的东西就是一把剑,而现在却也被你毁掉了,你觉得李水一会做出些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如果她想战斗……或者想砍我两刀出气也没什么,但是别的办法我没有……那把刀能不能重铸?这个好的铁匠说不定可以……”
葛伟伟看着我,然后直接丢处了一个东西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根小手指头!
那根手指齐根被切断,断口整整齐齐,现在被冰封了起来。
“当天晚上,李水一就来了我的办公室,跪在我面前自己切断了左手小指求我教她能打败你的功夫: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