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似乎是谷老弟的疏忽了,你可是掌着西厂的,宫里居然有人敢打刘欢,这像话吗?”
当初在詹事府的时候,大家都是太子身边的伴伴,同样都端过‘尿’盆子给当初的太子,也当过马骑的,并没有高下之分,至多也就是太子殿下更喜欢谁伺候罢了,而如今进了宫,这地位却是开始变得悬殊了。
谷大用点了点头,含笑道:“是,是咱这儿看管不周。”
正说着,刘瑾气冲冲地来了,他脸‘色’铁青地直接道:“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一个小小的修撰哪。”
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跺脚道:“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咱在陛下面前伺候的时候,他还没吃‘奶’呢,他居然敢打……人,居然在宫中打人……这……真是欺人太甚,这是将咱当成了死人哪。”
所有人看到刘瑾来,都恢复了肃容,谁也不敢开玩笑了,一个个绷着脸。
不过刘瑾一说翰林修撰,许多人脑子里就想起了一个人来。
张永率先皱眉道:“刘公公,你说的是那个叶‘春’秋?”
“不是他还有谁,一言不合就动手哪。”刘瑾气冲冲道:“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这若是再狠一些,命都要没了,咱就收了十几个干儿子,这刘欢呢,是最老实的一个,谁晓得连他都不能幸免,你们说,你们说,这翰林还给咱们活路吗?噢,是不是这一次咱忍气吞声了,明儿他还要拆了咱的司礼监……不成,万万不成,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开了这个头,算是把情绪调动了起来,刘瑾坐下,眯起眼睛,然后一副‘阴’森森的样子:“咱是想好了,咱若是不好过,那姓叶的就别想好活,大家当初都是从詹事府出来的,大家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叶‘春’秋打的是刘欢,可打的也是咱,打的也是你们的脸,咱的干儿子尚且如此,遇到了你们,还不生生将你们打死?”
他的脸‘色’变得严厉起来:“明儿一早,咱就去陛下那儿为刘欢讨个公道,你们都说一句实在话吧,你们去不去?”
一下子,这些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人不敢去接触刘瑾的目光。
很明显,刘瑾这是打算要‘弄’死叶‘春’秋了。
不过细细想来,虽说近来叶‘春’秋确实‘挺’得宠的,可毕竟只是新贵,新贵是什么意思,只是和陛下才刚热乎呢,可是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可都是给陛下把屎把‘尿’的人啊,说难听些,天家无亲情,即便是先帝唯一的独子,这当今皇上,那小的时候,一年也只能见先帝十几次面罢了,而日夜和他伴在一起的,却是在座的诸位。
更何况,这种事定要言之凿凿才好,想当初有人弹劾刘瑾等人,刘瑾等人怎么做的?不就是跑去陛下面前哭吗?这一哭,陛下只要心一软,这事儿就好办了。
一个人可能分量不重,可若是所有人一道儿去,陛下还能无动于衷吗?
这等于是刘瑾压上了所有的砝码,然后把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直接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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