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政,天下也因此而大治,可是为何陛下却是惺惺念念想要改变呢?”
朱厚照不禁愣了一下。
叶‘春’秋道:“这是因为先帝像个勤俭持家的一家之主,虽然使家中的积蓄增加了,可是他无力去开源,所以只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节流上,所以他虽没有革除什么大的弊政,可是天下还算安定,只是一些根本的问题却依然无法解决,否则,何以陛下每日都想着讨虏平倭?正是因为北虏南倭依然还在为害,才会如此啊。这也是为何陛下要练兵的原因,也是因为陛下深知卫所官兵不堪一战,难道陛下所看到的问题,先帝看不到吗?先帝当然看得到,只是他知道,想要改变,困难重重,所以他宁愿只做修补,而不去革除这些弊政,因为先帝清楚,一旦要革除,反而可能有害国家。这就如一个人,明明身上溃烂了,可是用刀割去腐‘肉’,却有可能流血而死,于是他只好选择强身健体,留着这块腐‘肉’,希望强健自己的身体,来使这块腐‘肉’不至于糜烂一样。”
朱厚照听得出神,下意识地道:“你的意思是,让朕学父皇那样?”
叶‘春’秋淡淡一笑,道:“陛下,臣只是翰林,只负责给陛下说明情况,至于决断,却是陛下和内阁诸公的事。”
这句话‘挺’欠的,只是说了开头,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正说着,外头却有人道:“奴婢张永见过陛下。”
叶‘春’秋立即恪守自己待诏的职责,恭谨地站在一旁,朱厚照便抖擞起‘精’神道:“进来吧。”
张永进来,纳头便拜:“奴婢……”
朱厚照打断他的话,道:“大同遇袭的事,你听说了吗?你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这上四卫和勇士营是否可堪一战?”
上四卫属于亲军系统,不过却是归御马监节制,至于勇士营,则是御马监自行编练的军马。
张永犹豫了一下,显出了几分为难,才道:“勇士营绝冠三军,倒是可堪一用,奈何人少,钱粮也是不足……” △≧△≧
朱厚照便怒气冲冲地道:“钱粮不足?那就寻刘伴伴要,这各地镇守太监的盐税、矿税不是很快就要押解入京了吗?到时你将勇士营好生地扩充一下……”
张永不由脸‘色’一喜,这可是好事啊,这御马监当然巴不得自己的权责越大,手中掌的兵越多越好。
只是……去向刘瑾问钱粮……
想到这个,张永的脸‘色’有些尴尬,道:“陛下,刘瑾只怕未必肯给,他小气着呢,到时候肯定又说内帑不足支用,从而敷衍了事。”
朱厚照却是怒了:“那叫刘瑾来。”
天子发怒了,于是那在司礼监里帮着朱批的刘瑾听到小太监来传召,连滚带爬地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叶‘春’秋站在一旁,看着在朱厚照面屈膝奴颜的刘瑾,不由感叹,能见到刘瑾这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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