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啪……
刘千户一巴掌打在这个校尉脸上,森然道:“好端端的,人怎么死了?”
是啊,人怎么死了呢,可问题就在于,人已经死了,无论怎么说,他是死在诏狱,按理来说,刘千户和刘千户的心腹看管,现在刘千户要面对的是显然是许多人的质疑,甚至是上头的责罚。
他眯着眼,咬了咬牙道:“从现在起……”他扫视着随他来的心腹们一眼,厉声道:“都把自己的嘴巴管紧一些,有任何人来问,就说焦黄中畏罪自杀,都明白了吗?”
除了畏罪自杀,刘千户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因为你说他不是自杀,却死在你的手底下,固然你可以说,这是谁要陷害自己,可问题在于,到底是谁陷害呢?何况,若不是畏罪自杀,那么有人指责是自己害的呢?毕竟锦衣卫凶名在外,这种事,由不得别人不信。
退一万步说,就算所有人都相信和你刘贤无关,你作为负责此事的千户,人却死在这里,还说有人潜入了诏狱将焦黄中杀死,你这负责的千户,怕也是难辞其咎。
这焦黄中关系重大,若是不说畏罪自杀,他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
刘贤跺跺脚,恶狠狠地道:“叫个人,去告知焦公吧,还有,给宫里递条子……”
…………………………
在焦府的后宅里,焦芳半夜被人惊醒。
前几日所发生的事,他已忘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置叶‘春’秋于死地,不过叶‘春’秋终究只是个修撰,机会有的是,不必急于一时,倒是那朱学士这一次却是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只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至于焦黄中……那就让他在诏狱里闭‘门’思过吧,这个儿子,做事太急了一些,让他在里头修身养‘性’一些日子也好。
总体上来说,焦芳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他终究是阁老,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内阁修撰所能撼动。
今儿他睡得早,一听到府中管事急匆匆地在外头叫‘门’,惊醒的焦芳倒是没有显出什么不耐烦,他很清楚这个忠仆的‘性’子,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叫醒自己的。
他只穿着里衣服,趿鞋而起,拍了拍慵懒得打着哈哈的‘侍’妾,才好整以暇地出了卧室。
“老爷……”看着焦芳,管事一面的哀伤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⑧☆⑧☆.$.
焦芳回眸看了卧房一眼,含笑道:“老陈,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还这样沉不住气吗?嗯,到厅里说。”
这陈管事却是泪流满面地道:“老爷,少爷……少爷死了……死在诏狱……是锦衣卫那儿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方才还笑容可掬的焦芳,就在这‘门’廊下,脸‘色’突然僵住,虽然那笑容还挂在脸上,可是在这朦胧的灯笼光线下,他的面目猛地拉了下来。
死了……
怎么就死了?
他是我焦芳的儿子,怎么就死了?
谁敢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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