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过了逝去的三年。
三年间,她察觉到了太多的异样,从这具再也吃不胖的身体,到那异于常人的内心。早些年的很多时候,因为留恋那割裂的痛楚,她甚至在腋下等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亲手给自己割出过一道道伤口,她知道这是错的,后来通过研读心理学,一点一点压抑下了这个冲动。
重新变回如今这个至少面上很“和谐”的姑娘,安浔用的方法并不复杂,三年来她努力了解自身,了解自己所有的变化和需求,然后从压抑,她慢慢走向释放,只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口,一切都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而今晚,她察觉到的是一股异常的食欲,食欲本就是人最基本的*她从来没有打算抑制过,不就是想吃的东西有些特别么,她要做的便是找到要吃什么,然后弄明白该如何来吃,就是这么简单。
随着解剖的继续,安浔一点一点感应着内心那股*,细心的她已经发觉,随着小狗死去的那一刻之前极度勾引她的那股香味已经消失了,看着面前的一盘盘血肉她虽然很饿却是没有半点兴趣,她想,她也许已经错过了进食的最佳时机。
这么想着,终是完成了最后一块分解,安浔脱下手套,双手撑在桌前认真打量起她分离好的部件来。便是再饿她自然也做不到茹毛饮血,所以能尝试的东西也只有那一样而已。
想着,安浔伸手到了桌边的烧杯里轻轻蘸了一点狗血来,那血已经凉了,泛着一股浓郁腥味,安浔觉得有些恶心,忍了忍心一横,一把塞进了嘴里!
十分钟后,安浔无力趴在水池边,终于停止了干呕…伸手将花花的水流关上,安浔难过地蹲在池边,万分沮丧。
看来是失败了呢…好饿啊…
“胃好痛…”女孩儿轻声嘟囔,声音软软的带着惆怅。
——
这一夜最后,黑色的轿车沿着行人稀少的城市街道无声驶过,车里安安静静的,后座上霍城微微偏过头,看着水雾朦胧的街景。
轿车在一处红灯前停下,顾三侧身:“爷,先前侯在永兴四大堂口的兄弟已经全撤了。”
“嗯。”霍城轻应一声,没有回头,青隽的眉目偏冷,带出一抹淡淡的倦意。
沉静的容颜,微微空洞的双眼,路灯昏黄的光影落在男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柔和了那精致的五官,带出一抹偏小于他年纪的干净澄澈来。
人前的霍城,他可以锐意锋芒,可以冷峻毒舌,甚至可以那样嘴角常常挂着轻漫笑意,却只有少数人见过他人后的模样,那样无言淡漠,不动不笑,总是那样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同时拒人千里之外。
顾三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飞快瞥了一眼。
“爷,周小姐电话。”
霍城在三秒之后才回头,眼神看着甚至有些迷茫,他随即接起电话来,手机那头传来清甜女声:“喂,城哥?我是小雅…不好意思,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微微带着怯意的女声听着异常绵软:“我就是在想,我们似乎已经有很久没见过面了…然后下周末是小雅生日,如果你有空能不能来看我一下?晚一点也没关系,只来一会儿也可以的!…我就是想,见你一面…”
轻柔的女声带出羞涩笑意,单从那娇羞声线都可以想象得出电话那头的姑娘是多么的腼腆而美好,前排顾三无声观察着自家爷的反应,等了片刻,终见霍城微微垂眼应了声好,他随即拿出本子记下行程,另一头霍城已是挂断电话递了过去。
顾三接过手机,发动车子开出路口,微微积水的路牙边掀起一小片水花,待到水花落下,之前闪躲到一旁的姑娘才重新从公交车站绕了出来。
还是那身长长的黑色雨衣,仍旧带着兜帽,安浔抬头估计了一下雨势,继续一边等车一边啃起她的第五个芝士面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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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当我们家小女主还只惦记着吃的时候白已经开始悄悄上配菜了呵呵呵,什么文文都少不了小白花哇,是不~啦啦啦~(求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