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中最不熟悉的存在,但对于她的记忆也会刻骨铭心的人,唯有这一个曾经相处三年的同学——董洁云。
这一个赌,于杜然而言,何其大。
一旦被触发了条件,她会再一次品尝道曾经感受过的痛不欲生的触觉,那种心脏被啃噬的疼痛根本就无法忍耐。
但她受够了时刻被一只蜘蛛威胁的感受,她必须摸透了蜘蛛的一切禁忌,否则她将永远也赢不过月季。
这一个赌,她必须要赢!
董洁云见杜然不说话,将心底的猜测给掩盖了下去,她想,应该没有那么凑巧,如果真的是那一个人的话,又怎么会到现在也不愿意抬起头来呢?
但真的……太像了。
不是容貌,而是气质。
对于董洁云来说,她高中三年都跟在杜然的身后,仰望着这一个人的存在,并在无数个夜晚也曾嫉妒得无法安睡,铆足了力气想要追赶而去,但都无法超过,可想而知,杜然这一个存在对于董洁云来说是记忆犹新的。
所以此刻,她才会觉得那么熟悉。
然而,她说称呼她为灵空?
灵空?
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只是一个称呼吗?那么,就不是名字了。
她为什么不说名字?是害怕和她相认吗?还是不屑于相认?
不对,如果不屑于,那么就不会帮她,更不会特意的表现出这样的动作,就连牛奶的事都像是刻意的。
董洁云慢慢的陷入了沉思,这一个明显就不相符合的名字没有减少她丝毫的怀疑,反而牵扯出了更多的联想。她再一次试探性的说道:“我记忆中有一个同学,曾经跳楼死了,但是死的时候太恐怖了,全校都轰动了,我想不起来是怎么死的……”
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面的话语,如果是陌生人早就一脸的莫名其妙了,更别说应答。
董洁云几乎是紧张的看着对面,想要知道对方的反应,然后她就看见了,杜然伸手,将自己的冰水倾倒出了一些,随后将纸巾扔进了那一小个水坑。
纸巾一点点的被打湿了。
董洁云睁大了眼睛,蒋丹丹死的时候就是浑身湿透的!这至今仍是一个未解的谜团,除了当时看到的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董洁云差点就要喊出那一个名字了,但她有看见了,那个女人伸手,将桌面上的水迹一点点的化成了一个叉。
董洁云立刻吞下了挂到嘴边的话语,她在心中惊疑不定,明明这一个人有八分是记忆中的杜然,但是为何对方不愿意直接承认?还弄出了一个灵空的名字,现在还阻止她说出她的名字?
董洁云越来越不明白了。
杜然捏着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她没有感受到心脏那传来的蚀骨的疼痛,这代表着那一只蜘蛛没有被触犯。这一刻,她突然感谢这一个曾经追赶她的女孩,并没有被世俗给玷污了属于她的聪慧。
哪怕此刻,在如此境界下,仍旧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杜然突然有些欣慰了,她缓缓的说道:“拉尔丁曾说,世间是一层枷锁,或禁忌,或徒劳,或极端,而所有的真相……”
董洁云慢慢的说出了剩下的话语。
“都潜藏在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