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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这字……”
看着半夏眼里的惊讶,谢静娅淡淡地说了句,“你是个聪明稳重的,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般了吧,因为我现在治不了苏姨娘,所以得忍。”
“小姐……”话一出口,半夏的眼眶便不由得湿润了起来,“奴婢服侍小姐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小姐被苏姨娘迷惑,却不知,原来小姐心里这么苦,都是奴婢不够细心,所以才误会小姐的。”
“现在是要打起精神的时候,别再啼哭了,去把这张纸烧了。”说着,谢静娅将那张写着忍字的宣纸递给了半夏。
半夏抬起手臂,用衣袖轻轻的擦试着眼角。
看着这个字,看见被点上火的宣纸,半夏有些难受有些不舍地道:“小姐的字,写得真好,这样烧了,真是可惜!”
“傻丫头,这有些好可惜的,字烧了可以再写。”谢静娅看着被烧尽的宣纸,叹道:“如果苏姨娘赢了,我们就可能没有翻身之地。”
“苏姨娘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妾,小姐一定能赢过她的。”这一次,半夏信心满满地道。
“她虽然只是个妾,却是个贵妾,一年孝期过后,她凭着父亲的宠爱,凭着一双出众的儿女,就可以荣升为谢府的大太太,到时候,我们对付的就不是一个妾这么简单了。”谢静娅对于她父亲谢安邦的一些行为,她暂时先不告诉半夏,不是她不信任半夏,而是现在时机不够成熟。
听着谢静娅的分析,半夏也不由皱眉,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坚难的过程。
“小姐,那你有什么办法阻止苏姨娘成为您的继母吗?”
“忍!”谢静娅眼神冰冷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苏姨娘和父亲能忍的,她要忍,苏姨娘和父亲不能忍的,她还得忍。
谢静嫣的院子内,丫环知画在帮她整理衣裳。
“哎呀,这件衣服不好看,那么艳,给我换一件别的颜色。”谢静嫣语气满是抱怨地说道。
知画转过去,又拿出一件粉色的袄裙出来,小心地道:“三小姐,这件粉色的袄裙跟白色的褙子搭在一块,这样可行?”
“那么俗气的颜色,怎么能穿在我身上。”谢静嫣看着那些个色彩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谢静嫣翻了一个白眼,看着那一堆衣裳,眉毛不忍地皱得更深,心里直怨谢静娅那个该死的贱人,竟然将原来她看中的银白色刺绣花纹,细褶如月华的袄裙挑走了,害得她只得了这一些俗气的东西。
知画站在那,不知道接下来还该不该挑选衣裳,挑又怕再次触动谢静嫣的情绪,不挑又怕她会责罚。
正在知画犹豫不决的时候,谢静嫣再一次的发起脾气,“你站在那干嘛,还不去给我把那鹅黄色的长袄拿过来!”
谢静嫣也站起身,将自己所需搭配的东西都找了出来,鹅黄色交领兰花刺绣长袄,绣兰花边的袄裙,雪青色的印花披帛。梳了流动如云的十字双环髻,戴上一只浅黄色的珍珠花绢,一对赤金点珠桃花簪。
这一切,让谢静嫣看上去一点也不华丽张扬,却多了几分可爱和素雅。苏姨娘常教导她,宴会的时候,大多女人都会盛装出席,这个时候,如果你是素净的装扮,再加上美丽的容颜,则会更显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