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尉婧养伤消停了,另一边,镇南伯府却是闹了个鸡飞狗跳。
镇南伯世子妃委屈的直掉泪,肠子都悔青了,压根就不该帮着萧沁,害得从王府世子直接变成了伯爷世子,将来自己的儿子,连个爵位也没捞到。
因着这件事,镇南伯世子恼上了镇南伯世子妃,连续几日没给过她好脸色瞧。
大厅里,老夫人一脸阴沉沉的,浑身上下的气势不怒自威。
其中最惨的就是镇南伯夫人了,一睁眼老爷成了伯,丢掉了这么大的爵位,还挨了打。
“母亲,这件事,真的不怪沁儿,是那个太子妃太刁钻了,故意为难沁儿,就连儿媳,她也未放在眼里。”
镇南伯夫人又气又怒,没想到皇上下手这么狠,不仅降了老爷的职位,还夺走了老爷手里唯一的权。
镇南伯坐在一旁,抿着唇没说话,脸色却是异常的难堪。
镇南伯夫人后背一动,浑身大汗淋漓,几乎下半身都没了知觉,被两个小厮抬着趴在软卧上,脸色苍白如纸。
“母亲,儿媳真的冤枉啊,好端端的,老爷就被人惦记上了,皇上也真是心狠,不就犯了点小错吗。”
镇南伯夫人嘴里开始埋怨上了,老夫人闭着眸倏然睁开,目光十分凌厉,一拍桌子。
“放肆!活腻歪了不成,皇上岂能是你私下议论的?”
镇南伯夫人吓了一跳,瞧老夫人一脸阴沉沉的,动了动唇,没敢反驳,别看老夫人一向不管事,可这威严却是在的。
“别说今日皇上只是降爵,就是杀了镇南王府满门,谁又能挑出个错来?蠢妇!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竟去招惹太子妃,且不论太子对太子妃如何。”
“就拿苏家来说,苏三爷是京都府尹,京都脚下什么事不归他管?你别小瞧了他,这可是实打实的权,还有一个苏霆,手握重兵,她母亲凌氏,又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女,单凭这三样,你拿什么资本去找人家麻烦?”
老夫人一声声质问,镇南伯伯夫语噎,脸色涨得通红。
“母亲,儿媳没有找麻烦……”
老夫人冷哼了哼,懒得再看镇南伯夫人一眼,看向了镇南伯,沉声道,“眼下都什么时候了?太子风头正盛,别人躲着还来不及,怎么能处处与太子为难?”
老夫人心力交瘁,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底尽是失望。
镇南伯抿着唇,恭敬道,“母亲教训的是。”
老夫人深吸口气,“事已至此,只能避其锋芒,太子风头太盛,你一时被降了职,不见得是坏事,若是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明日一早,向皇上请辞离京,京都,再留下去,迟早出大事。”
“母亲?”镇南伯愣了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夫人沉声道,“登位的必然是太子,名正言顺,若是旁人,势必要落得个叛臣贼子的名声,我的话,伯爷考虑考虑吧。”
有些事勉强不来,同样的有些富贵,也不是常人所能享的。
这份荣华富贵与镇南伯府无缘,老夫人说着瞧了眼镇南王,见他眼底似有不甘和犹豫,脸色更沉。
“伯爷,不可啊,若是贸然离京,势必要得罪瑾安侯,到时候肯定不会放过镇南伯府的。”
镇南伯夫人急忙劝慰,她绝不离京。
“闭嘴!蠢妇,你到底要将镇南伯府害到什么时候才肯满意罢休?”
老夫人一脸厉色,镇南伯夫人愣了下,缩了缩脖子,就是不同意离京。
“母亲,儿媳说的也是为了镇南伯府好,这个时候,一旦离开,无论是谁,必然不会放过镇南伯府。”
镇南伯夫人和老夫人僵持着,并且寸步不让,离开京都,可就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老夫人胸口气的发闷,看向镇南伯,“伯爷如何想?”
镇南伯怔怔,有些难以取舍,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对着镇南伯耳边轻轻呢喃。
镇南伯神色一亮,“人呢?”
“在书房。”
镇南伯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对着老夫人道,“母亲,儿子以为这件事暂不着急,可以等一等,儿子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完,镇南伯大步匆匆的就走了。
老夫人紧闭着眸,一脸失望,摆摆手。
“都退下吧。”
镇南伯夫人心里却是一喜,老夫人肯退步,就是好消息。
等人都走光了,老夫人对着心腹嬷嬷道,“带上七少爷,明儿一早回老家。”
七少爷,是个姨娘生的,自小没人管,好歹也是萧家血脉,不至于断子绝孙。
“是!”
另一头,瑾安侯府
萧沁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宴会在丢了脸,又是被撵出去的,一回到府里,连丫鬟看她的脸色都不对劲。
萧沁又气又恼,坐在一旁生闷气。
“姨娘。”
萧沁瞬间抬头,厉声道,“叫谁呢?”
丫鬟愣了下,一脸不知所措,蕊儿睨了眼丫鬟,对着萧沁安抚。
“小姐,消消气,别跟一个丫鬟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萧沁气的胸口不停起伏,这几天瑾安侯夫人特别照顾苏晚那个小贱人。
就连戚昀宸也不待见自己,从宫宴到现在,就没有看过自己,成天围着苏晚转,一口一个世子妃的叫着,苏晚那得意的笑容,刺的萧沁心窝子泛疼。
萧沁所幸扭过头去,蕊儿见状,赶紧道。
“什么事?”
丫鬟这才道,“夫人吩咐,姨……小姐若是没有什么事,不必日日请安,只专心养好胎就成,缺什么派个丫鬟知会一声即可,不准踏出院子一步。”
萧沁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胡说八道,蕊儿,扶着我,我要去找母亲,我倒是要亲耳听见她怎么说!”
“姨娘!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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