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于静瞥他一眼,淡淡地来了句,“等你儿媳妇上门你拍啊。用我送你个电蚊拍吗?”
于涛:……
姜晏维将人送到楼下就上来了——楼下人太多,他再喜欢这种事也不敢露,毕竟人言可畏。结果一进楼道,正碰上他舅舅坐电梯下来。他舅舅见了他眼睛就亮了,把打了招呼准备进去的姜晏维直接拦住了,扯着人走到一边,于涛就问,“乖外甥,你这事儿了了,那钱……”
姜晏维才想起来,他这计划不如变化快,舅舅这步棋白设下了啊。
他一犹豫,于涛就怕变卦,接着说,“我也知道,你出柜这事儿我没给你出力,不过后面还有吗?姥姥姥爷那儿我也可以帮着劝啊。你看,”他开始哭穷,“你表哥的成绩不如你好,重点大学的希望五五分,以后工作也肯定一般,你舅舅我一个穷教书的,一个月工资四千,你舅妈三千。一个月的花费就三千块,你哥读大学还要钱呢。等你哥毕业,要结婚,连套房首付都攒不下,难不成他结婚结在这房子里啊。你们日子过得好,不能看着舅舅这样啊。”
于涛说真的,是不靠谱,贪财势力,挺烦人。可也没多坏,不涉及利益还是站他这边的,姜晏维对他舅舅是喜欢的时候真喜欢,讨厌的时候真讨厌。不过有一点至关重要,他姥姥姥爷跟着于涛过啊,否则他妈当年为什么肯出钱给他换大房子,不就是为了老两口住的舒坦吗?可就这样,他姥姥姥爷的日子也不好过。年前不让出门留着伺候舅妈,年后是他妈在,他们才消停点。
可他妈今天已经搬出来了,他舅妈又要显怀,表哥又高三,想也知道他们怎么折腾人。
姜晏维眼睛一转,就想到个法。
“钱不能给你,我妈那儿我也要不回来。”于涛就想说他耍赖,就听姜晏维说,“我名下倒是有秦城一号院的高层房,目前没交房,等我哥毕业,肯定升值,结婚错不了。”
于涛就高兴了,“给房也行。什么时候过户去?”
姜晏维就说,“这房子不能过户给舅舅你,我去做个公证,舅舅和舅妈你俩呢,要是对姥姥和姥爷好,不惹他们生气,尤其是我舅妈,不天天明着暗着给小话,掉脸子,让他们过得舒心。这房子就给表哥用,等着姥姥姥爷走了,就转给表哥。”
于涛就不满,那股子痞气又出来了,“你这小子仗着有钱耍人呢!”
姜晏维也不气,跟他舅舅一点点聊,“舅舅,你别觉得我故意拿套房子欺负你,咱们就事论事,我求你的事儿你没办,二百万我没理由给你,对吧。可现在我求你件新的事,然后付钱对不对?至于我毁约什么的事儿,去公证啊。我一不会为了套房子骗你们;二姥姥姥爷现在身体好不用你们伺候,以后不好了我和我妈都请保姆,你费不了多大力气;三是那是你亲妈亲爸,你不疼吗?我姥姥姥爷小时候也这样对你了?我这样做,你管不了我舅妈,给个理由劝她行吗。”
十八岁的青年声音特别的清润,话一句句入得于涛耳朵,尤其是说到最后那条,于涛就彻底沉默了。然后来了句,“好。”
——————
公、安、局。
晚上八点,霍青林终于走出了那间办公室。
拘传最长时间是十二小时,这已经是极限了。
宋雪桥带着路路等在了院子里,瞧见他就迎了上来,宋雪桥关心的问,“青林,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霍青林这十二小时,除了开始张玉生问了他一次外,就再也没人打扰他。有人定时进来给他送热水换茶水,去卫生间也不限次数,只是有个人路上尾随。家里人送饭也是允许的,不过只有第一次允许宋雪桥进来了,后面都是别人代拿进来的。
一点都没为难他,似乎,他们传他来是做的无用功。
不过,他谨慎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不过是看起来而已。他不做这行,不了解这种路数,但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纵然这事儿是机密的,可依旧有很多人会知道,他霍青林被拘传了。那就代表着他的竞争对手们,他的仇家们,可以蠢蠢欲动地下口了。
这个信号就了不得,更何况,谁知道他们还有别的想法吗?
这种考量下,他并没有多聊的心思。路路缠了上来,想让他抱,他拒绝了,训斥了一声,“像什么样子。”他平时对这孩子极好,所以路路立刻就委屈了,眼泪就在眼眶子里打圈圈。宋雪桥连忙抱住了孩子,劝他说,“走吧,这儿训孩子也不好看。”
霍青林左右瞧了瞧,问了句,“王运呢。他没出来。”
提到王运,宋雪桥脸色微变,不过依旧面无异色地说,“他还没出来。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此时霍青林已经坐进了车里,宋雪桥开车,密闭地空间里都是自己人,说话终于放心了,皱眉道,“他怎么可能没问题。他江一然失踪的当晚就在现场,地毯上还有他的纤维组织,他跟江一然有过搏斗,他跟谁说过?这个人不可信。谁知道他在里面,会说什么。”
宋雪桥安静地开着车,并没有多言,就一句话,“他那是碰上了,给我说了,我怕你担心拦下了。你放心吧,江一然失踪跟他没关系的,他也不会出卖你。”
霍青林猛然看向了宋雪桥,质问道,“他怎么会给你提前说,他是我的保镖!”他反应并不慢,尤其是对这样敏感的事情,“你们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此时也不是瞒着的时候,宋雪桥就说,“不是走得近,是怕你多心我才没说。他儿子不是前几年斗殴死了吗?他想报仇,我给办的。怕你不愿意,用的我哥的关系,也没告诉你。后面也没来往,这次他八成怕你责怪,先给我打了电话。”
霍青林皱眉,“不是他儿子调戏人家女朋友打死了一个打伤了一个,你管这事儿干什么!”
宋雪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我这是为你。他天天在你身边,你不办,他生了二心怎么办。现在你放心吧,有这一层在,他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半句话都不会说的。”
事儿都办了,霍青林能说什么。他皱眉道,“下不为例,你这事儿过了!”可心底终于放了一半下来。
王运的确没说。
张玉生对霍青林客气,对他并不客气。霍青林不过是拘传,叫过来问问情况,而王运是有了证据正式批捕拘留的,对他的审讯要严格的多。
此时他已经在椅子上拷了十二个小时,不能吃饭喝水上厕所。他平日里特别精神,可此时却显得整个人都憔悴起来,胡子拉碴的。
张玉生送走了霍青林,拉开门走了进来。
王运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挺不屑地冲张玉生说,“怎么?这么牛人还是放走了吧。你们有本事怎么不接着关他啊。对付我有什么用。”
这个王运嘴巴严得很,一句有用的都没吐露,是个硬骨头。对于江一然家的地毯上有他的纤维组织十二个小时只有一句解释,“我摔了一跤。怎么,去别人家里不允许摔跤啊,你们管得也太多了。”
张玉生他们换了几波人,可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张玉生看了他一眼,伸手按开了头顶的灯,顿时,一束特别明亮的光打在了王运脸上,照的他眼睛发酸,他骂了声,“靠。”张玉生点点头说,“你自己想想吧!”人就出了审讯室。
等他出了门,外面的同事就问,“怎么办,这是个硬骨头啊,看样子水火不浸啊。”
张玉生就说,“慢慢来,他肯定有问题。”
正说着,就听见在外值班的小刘突然带了个人进来,冲张玉生说,“张队,这有个人目击了江一然失踪的现场。”
众人顿时抬起了头,一个文质彬彬地戴着金丝眼镜的精英男,站在一旁,冲他们有些紧张的说,“您好,我是江一然对门的邻居。他失踪那天我看见了。”
景辰大厦。
江一然问秦海南,“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一直这么待着不是个事儿啊。”
秦海南放了手机,说道,“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APP没法打开的童鞋,麻烦去这篇文的首页,进入我的作者专栏就可以收藏,文名是《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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