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芬怀揣着手,眼眉挑了挑,“吆,正因为是贵客,所以咱这小门小庙的才装不下,怕脏了人家金体。谢兵啊,我看你晚饭也一就在外边解决算了,农家的饭,脏,入不了口。”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尴尬起来,柳媚烟咬牙银牙,娇躯颤抖,仿佛随时爆发的火山。
“算了。”
这时候,谢兵忽然出声说道,“天色晚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媚烟,明天我再回来,跟伯父见个面。”
说罢,谢兵转身离开。
望着心爱男人萧瑟离去的背影,柳媚烟蓦地心头一紧,满是心酸心疼。
她本来以为,这次回家能够有一个和谐温馨的画面,却没想到,深深伤到了自己男人的心。
“李姨,你简直太过分了!!”柳媚烟几乎吼着喊出这一句,擦了把眼角的泪水,咬着牙追过去。
“谢兵,我跟你一起去!”
这样的家,不待也罢。
“哼,走吧,最好永远别回来,扰老娘清净。”李秀芬冷哼一声,这样的结果,让她非常满意。
而正在此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刚接起一秒钟,李秀芬瞬间面色惨白如纸,哇呀一声嚎啕大哭,倒在地上连哭带闹的——
刚走出家门的谢兵和柳媚烟自然听到了,快速跑了进来。
“柳姨,出什么事了?”柳媚烟担心问道。
李秀芬哭天喊地的,肝肠寸断,几乎绝望:
“作孽啊,你爸那个老家伙,和人打架进了医院,这会儿正被人堵在病床上,要挟赔十万块,不然就要他老命——呜呜,作孽啊,我怎么这么命苦,死了一个丈夫,又摊上这么个倒霉催的!这可怎么办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爸——”柳媚烟也是面色惨白,满是焦急慌乱,“快,我们快去医院!”
谢兵沉定心神,出声说道:“阿姨,你放心,媚烟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钱我出,伯父的事,也交给我了。”
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信心和底气,一下子让李秀芬停止哭泣,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穷酸小子一般。
“你,你管了?!”
※※※
柳国志是一个老兵,也有着退伍军人的顽强和韧劲儿,虽然断掉了双腿,但他没有选择混吃等死,反而自食其力,置办了一套家伙什,在街边摆了个修补自行车的摊位,十几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这样朴实坚韧的汉子,打死谢兵都不会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的打人,而且从李秀芬的话语中,他隐隐听出,和柳国志发生口角的,是菜市场的‘摊位治安管理员’,整的挺像那么回事似的,其实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凭借一些手头关系,披上官家的衣服,堂而皇之的收保护费。这种情况,在一些四五线小城屡见不鲜,天高皇帝远的,谁会管到那儿去。
这样看来,似乎真相很快浮出水面了——
与此同时,县医院的骨科病房中。
“这个月摊位费我已经交了,账上都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们敲诈我不说,还砸了我的摊位,打伤我的人,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柳国志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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