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一颗棋子

    对于这个问题，梁天却沉默了，好半天不肯吱声。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却非常关键，我和唐柔所有矛盾导火索都是因此而来，这是问题的关键，不搞清楚，我们就真的走到了婚姻尽头。

    “经理，是我亲眼看见的，你就别逼我了。”梁天耷拉着脑袋说道。

    看他这幅嘴脸，就知道没说实话。这时候刘莉发来信息，回复道：去外面吃吧，食堂的饭菜实在是难以下咽，我吃了几年，真的是一口都不想吃了。

    我对着屏幕回复道：那好吧，我们去找个小餐馆吃点。反正是周末，也不用太着急，慢慢吃，慢慢聊着。

    梁天见我不理财他了，心里发慌，咬着嘴皮，犹豫不决。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还是有所保留，他很清楚，一旦在我这里说了实话，我肯定不会轻饶了他，在企划部几乎是无立锥之地了。

    我站起身，走到梁天身边，安慰道：“没事，你不愿意说实话我也理解，人嘛，谁没一点龌蹉的心思呢。现在我只能保证，你不在刘总面前说你坏话，可是要我力保你，我缺乏足够的理由。你呢，就好自为之，我们各安天命吧。”

    在我拍打梁天肩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浑身颤抖了一下。这种颤抖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内心深层次的恐慌和不自信。

    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关系呢？随着慢慢对人有所了解，我意识到人都是本质上追名逐利的动物，人私心大过一切，每个人不都是为了自己吗？梁天的所作所为，说穿了他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并不会考虑到伤害我和我的家庭。现在事发了，他的第一反应仍然是自保。

    我走到门口，梁天突然说道：“方经理，我问你，如果我说了实话，你能保住我吗？如果你没这个能力，那就算了。如果敢保证，至少给我半年时间待在这里，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我扭过头看着梁天，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丝毫上进心，又不肯努力上进，还不愿意努力工作人，他凭什么要求在一个企业里混半年？然而在梁天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每天都在混，以为混进一个公司就能混一辈子，但是我现在很清楚，企业不养闲人，也没有这个义务。我们又不是老板的儿子，一个不能给企业生产利益的人，早晚是混不下去的。

    “你说实话，我可以保证暂时刘总不开你，但是能不能混半年，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不可能因为你舍弃自己的前程，我能帮的只是帮你尽量拖延。”我直言不讳地说道，空口白话说起来容易，但是兑现起来就难了。

    梁天咬了咬牙，说道：“好吧，这样也行，我知道在这里混不下去了，也不指望长期混下去。但是我暂时走不了，现在就算是月薪四千多，没有这些收入我也活不下去。”

    “你明白就好，企业是按照每个人的价值评估薪资的，你在这里干得好，去别的地方一样可以干好。换工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关键还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说吧，你真的亲眼看到是一个男人陪着唐柔去流产了吗？”我死死盯着梁天问道。

    梁天迟疑了好半天，这才说道：“对不起，不是我亲眼看到的。是程总告诉我的，是他让我这么跟你说的。”

    程总？妈的巴子，果然是程飞的阴谋，这个狗日的，居然居心叵测到了这个程度。可问题是，唐柔私自去打胎，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他妈的，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害死人的。”我上前一个嘴巴子抽在梁天的脸上，怒不可遏。

    梁天居然没敢反抗，被我打完了捂着脸说道：“这是他逼我的啊，我不说他要找人弄死我，还要拿回以前给我的钱。方经理，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他妈没办法，可你知道这是要拆散我的家庭吗？”被人背后捅了一刀，我异常恼火，原来一切都是阴谋，这个阴谋还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我怒道：“那你说，赵敏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帮着你骗我？”

    梁天一脸懵逼，不明所以地反问道：“赵敏？赵敏怎么骗你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他妈少装蒜，你们两个演的双簧，一起来骗我。赵敏骗我说是吴山水领着我老婆去的医院流产。可是她呢，根本就是吴山水的情妇。你知道她是为什么受伤的吗，就是被吴山水的老婆捉奸在床给打的。我就问你，赵敏和程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着你们骗我？说，不说老子弄死你！”我实在是暴怒了，原来一切都是别人操控的，我们都不过是一颗棋子。

    “什么？你说什么？赵敏是吴山水的情人，还被捉奸在床，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天抓狂地说道。

    我怒道：“怎么不可能，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赵敏这个贱人，藏得太深了。我真的不明白，她条件那么好，到底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