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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很宽大,门口摆了几盆绿色的迎宾植物,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书画墨宝,中央的太师椅上,一个年约四十出头、一身黑色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在闭目养神。
不用说,此人就是渠家大爷、渠明瑞。
听到李元庆进来,渠明瑞也没有醒来。
他的头顶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由草书写了四个大字-----‘韬光养晦’,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管家赶忙跑到渠明瑞身边,小心耳语了几句。
渠明瑞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遮掩不住的疲惫,他扫视李元庆一眼,大约五六秒钟,他的脸上瞬间挂上了模式化的笑意,忙站起身来,笑着对李元庆道:“这位便是毛军门麾下的李守备吧?果然是少年英才啊。渠某刚身体不适,怠慢了贵客了。还请李守备海涵啊。李守备,请,快请坐。阿福,上茶。”
“是。”这叫阿福的管家忙小心走出门外。
李元庆一笑,也不客套,坐在了渠明瑞下首的花梨木椅上,拱手笑道:“冒昧来打扰渠爷,倒是李某失礼了。”
两人客套一番,管家端上了茶水,渠明瑞笑道:“不知李守备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要务?”
“呵呵。”李元庆一笑,“渠家是名满天下的大粮商,某今日也算是慕名而来啊。渠爷也知道,毛军门奇袭辽东,在后金背后生根,被老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儿郎们虽勇,各项物资却是极度缺乏,尤其是粮食。久闻渠家高义,某今日来,便是想跟渠爷聊一下,如果合适,我军想从渠家,采购一些粮食。”
渠明瑞闻言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来。
李元庆是他的庶妹子渠敏秋介绍过来,本来,他以为李元庆是想来他这里‘化缘’,讨点小便宜,所以,他并不是特别待见李元庆。
渠家虽是豪商,但现在大明各处,官与绅之间,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行情。
各级官吏,对这种商家豪族,能撕一口,那就是一口。
但李元庆却是摆出来一副公事公办、要正经谈生意的模样,反倒让渠明瑞有些看不透李元庆的意思了。
晋商集团,发家的路径并不复杂,基本上以两种行业为主,一是粮食,二是票号,就是钱庄。
通过原始资本的累积之后,他们借助地利之势,纵贯南北,从而越积越大,现在只是天启二年初,大明朝廷对天下还有着很强的掌控力,他们就算强大,却也得乖张一些,夹起尾巴做人。
但等到了崇祯末年,这天下的财富,基本上就得看他们的脸色了。
此时,看着李元庆神情不似作伪,渠明瑞笑道:“李守备,不知毛军门想要在某这边,采购多少粮食?”
李元庆一笑,“毛军门那边,现在还没有定数。不过,我估计,每年两万两银子的粮食,应该是最少的。”
毛文龙怎的能屑于与这些奸商打交道?
这两万两银子的数额,大概是李元庆麾下现在五千多口人,一年的粮食消耗总额。
这数额也不算小了。
作为商人,李元庆相信,渠明瑞就算是眼高绝顶,也绝不会放着银子不赚。
当然,李元庆之所以想搭上渠家这根线,最关键的,还是他们神通广大。
否则,如果只能从登州、莱州买粮,格局实在太小,加之李元庆对登莱之地,也没有太多影响力,若被有心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而渠家家大业大,即便宣府镇距离李元庆的长生岛千里之遥,但只要能保证粮食货源的稳定性,就算比市价贵一些,李元庆也完全可以承受。
思虑片刻,渠明瑞不由一笑,“李守备,不知这交易,何时才能进行?”
李元庆一笑,“某倒是想越快越好。不过,我军现在还有一些杂事,没有处理完毕,时间可能要拖后一点。最晚也就在开春之后吧。但某可以先付一些订金,表示我军的诚意。届时,渠爷只需派商队,将粮食运往大沽口岸,剩下的我方会来接收。至于要现银还是银票,这个可由渠爷您来决定。”
说着,李元庆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着递到了渠明瑞身前。
渠明瑞拿起银票,扫视一眼,是两千两,一成的数额,这已经不算少了。
“李守备果然是爽快人。这买卖,我渠明瑞接了。李守备今日上午可有空?在寒舍用一顿便饭可否?”
渠明瑞要请客,李元庆当然不会拒绝,笑着拱手道:“那可就叨扰渠爷了。”
…………
午饭很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毕竟,还没有做生意,李元庆便付了订金。
渠明瑞自幼便沉浮商海,在这方面,他自然不会像之前那般,慢了礼数。
一顿午饭,李元庆和渠明瑞相谈甚欢,李元庆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一点想法,都会让渠明瑞脑洞大开,思虑良久。
这更让渠明瑞打定了主意,要结交李元庆这个朋友。
渠家是百年豪商,李元庆也不会担心他们会赖账,晋商集团虽然不咋的,但他们对信誉,却是看的比命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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