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后一个多月,被后金军击破的。
随后,毛文龙继续开始了流浪生涯,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间隔,才最终在皮岛站稳了脚跟。
按照历史上的时间推算,李元庆和陈忠想要联系到毛文龙,至少要等着过了年之后。
所以,对于跟毛文龙联络,李元庆还不急,此时最关键的,还是先得把自己的力量稳固,甚至壮大。
到那时,即便面对毛文龙,李元庆和陈忠也能够有底气。
经过了镇江一役,当日奇袭镇江时的老弟兄,已经不算多了。
陈忠默然点了点头,“希望苍天保佑将军啊。”
…………
次日拂晓,前去探路的小船纷纷回来了,他们也带回来最新的消息。
此时,李元庆和陈忠部所在的位置,在登州城东部海域,距离登州城大概有一百来里。
在往西面接近登州城的这一段海域内,大大小小的盐场,足有几十家。有几家大盐场,颇为接近李元庆的目标。
而往东面去的百里海域内,已经算是苦寒之地,人口密度稀少,盐场也有几家,不过大都是家庭亲族式的小作坊,不成气候。
这一来,目标已经清晰了。
李元庆和陈忠经过仔细商议,选择了距离登州城东三十里外的一家大盐场,这家盐场规模方圆十几里,寻常的豪绅地主,恐怕也撑不起这么大的架子,必定是非富即贵。
不过,那里距离登州城太近了,贸然动手,难免会有差池。
李元庆和陈忠商议后决定,今日白天,继续派人去这盐场侦查,探听详细情报,晚上,再动手。
很快,有两人麾下心腹带领的几艘小船,开赴向盐场方向,而大部队,则伏在船里,耐心修养等待。
天色渐渐黑下来,白天停了的小雪又飘散起来,渐渐有下大的模样。
侦查的小船已经返回来,他们得到了盐场的一些更为精确的数据。
这盐场的东家姓刘,是登州有名的大户,这位刘东主的儿子,更是不得了,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并拜在了当世大儒、东林党魁左光斗的门下,简直可以说是登州人的骄傲。
父子珠联璧合,在登州,老刘家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便是知府、同知,现在见了刘东主,也得客客气气,称呼一声‘老大人’。
而具体到盐场方面,或许是家业太大,名声太甚了,刘家父子对盐场的防卫工作,反倒不是那么重视,据情报反应,现在盐场的看守,不会超过30人,盐丁苦力倒是有几百人,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如果寻常的豪绅富户家的盐场,李元庆下了手,说不定心里还会有点内疚,但居然是东林大佬的门生,未来东林的栋梁,这他娘的,不干他干谁?
简单商议了一番,队伍迅速出发,直杀向刘家盐场。
子时不到,船队已经逼近了盐场区域,这时,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已经有铺天盖地之势。
好在这还不到封冻期,对船队的行动,并没有太多影响。
李元庆、陈忠麾下的士兵们,也都是壮年,自然也不会畏惧这点寒冷。
此时,远远的望去,整个盐场,处在一片半月形的小海湾里,周围地势平坦,海湾宽阔,着实是块宝地啊。
在海湾的几处,都有高高的瞭望塔,里面亮着灯火,不过,看其布局,这些瞭望塔,并不是为了监视敌情,而是为了监视里面的苦力干活。
面对这种防御,陈忠一时还有些不能接受,“他们,他们怎的就能如此大意?”
李元庆不由一笑,“大哥,这里是登州,不是在咱们辽地。”
陈忠这才反应过来,长长的叹息一声,“元庆,动手吧。我亲自来打头阵。”
李元庆当然明白陈忠的意思,这些时日,他的部众,吃喝拉撒都是李元庆的,陈忠这种性子,自然不会吃白食,便想在此战中多出些力。
两人相识这么久,对陈忠的实力,李元庆自然放心,点了点头,却低声嘱咐道:“大哥,都是汉家儿郎,若非十恶不赦之人,可以留下他们的性命。还有,弟兄们尽量不要开口说话,避免被人听出了口音。”
陈忠忙点点头,“元庆,放心吧。”
说着,他一摆手,招呼本部船只,迅速向盐场靠了过去。
李元庆也招过官沧海和王海,带着本部人马,快速跟了过去。
陈忠的动作很麻溜,很快便抵达了海岸上,在出发之前,两部人马都已经换了装束,并不是明军的战服,而是百姓穿的普通棉袄棉裤,为了区分,他们左臂上都系着一条白巾。
今夜下着大雪,风很大,在瞭望塔上值夜的守卫,滋味必然不好受。
这种天气,盐场方面,晚上也不能生产,警戒力度,又降了一分。
不多时,附近的两座瞭望塔,灯火都有了些变化,陈忠的人,已经得手了。
李元庆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大手一挥,直接示意本部人马,前往盐场的主体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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