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她能被他给拉下水吗?
“阿仪,你太天真了。本王怎么会害怕?本王求之不得!”耶律玄对着她的脖子吹着气,大手更是游走在她身体各处,每到一处,都激起层层战栗。
他不是害怕,那他为何要制止她继续脱衣裳?
南宫仪纳闷了,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到底没有真刀实枪地来一次,她还是摸不透男人在这方面的心思。
“快把你的手拿开!”她有些发急,只觉胸口那处跟被点燃了一样,耶律玄的手所到之处,她的肌肤就是一片火热。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承认,胸口闷闷的,身子发软,莫名地难受。
“呵呵,阿仪,来不及了。你不是要和本王洗鸳鸯浴吗?本王就来教教你怎么洗,可好?”
耶律玄轻笑着,已是俯下身子,一张性感的薄唇精准地捕捉到南宫仪粉润的唇瓣,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热吻起来。
南宫仪只觉自己沦陷在他的热吻中,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深深地吸引了她,让她很有安全感。虽说现在他依然侍妾如云,但他为了她所做的一切,她不是没有感觉得到。
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正努力为她打造,这让她很感动。
一个古代的摄政王,能为了她不惜打发走那么多的女人,她真的觉得自己被他放在掌心里给宠着了。
不过南宫仪在他给予的宠爱中并没有迷失了自己,她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说实在的,一个女人的幸福,并不是男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正如女人的美貌容易流逝一样,男人的幸福也是会变的。
她不相信那种天长地久的誓言,她要的是自己的不断修炼,不断进步,而不是停滞不前。
她即使嫁给耶律玄,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所长,更不会像那些侍妾一样,成日窝里斗,围着一个男人转。
活了两世,她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女人之所以总是不停地为难女人,还是因为她们太闲了。
所以,她要时刻充实自己,不让自己空虚。
当然,男人的滋润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就是她目前对待爱情的态度!
就如眼下,她和耶律玄,两个人已经意乱情迷,但南宫仪脑子还是清醒的。
她并不怎么在乎和耶律玄成亲前发生什么,对她一个医者来说,那层膜,不过是身体的一个器官而已,并没那么可耻。
但,她绝不会轻易给予,不会那么随便。
耶律玄是她喜欢的男人,所以,她和他可以这样。所以,耶律玄情动之后带来的激情,她也很享受。
一时,浴池之内火花四射,暧昧异常。
情到深处,耶律玄恨不得就在这池内要了她。
看着已经闭上眼沉浸在他爱抚中的小女人,绝美的姿容、酡红的脸颊,还有此刻娇媚入骨髓的样子,无不让他失神。
但耶律玄还是生生地刹住了进行下去的步伐,他不能在这里要了她,这样,太过随便。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要留在成亲那天才行!
耶律玄气喘吁吁地放开了迷离的南宫仪,抱着南宫仪软软的身子叹了一口气。
南宫仪诧异地睁开双眼,不解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竟然忍得住?
是他不行,还是她不够有魅力?
这个时候,南宫仪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有丝失落。
耶律玄看笑地看着南宫仪,她眸中的失落虽然一闪而逝,却被他一下子就给捕捉到。
“怎么?阿仪失望了?”他戏谑地咬了下她圆润白皙的耳垂,相当熟练地舔了舔她那粉润的唇瓣。
南宫仪被他这话给气得清醒过来,瞪他一眼,恶狠狠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见耶律玄但笑不语,她又觉得不解恨,贼兮兮地贴近了耶律玄的耳朵,小声问,“莫非,你不行?”
对一个男人问出这种话,无疑是一种极端的挑衅。
耶律玄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顿时就狞笑了起来,一把拽过南宫仪的手,就往怀里拽,“阿仪,要不试一试?”
看着耶律玄那凶巴巴的样子,南宫仪真的害怕了。她狠命地挣开他的手,几乎连滚带爬地窜到了浴池岸上,浑身湿漉漉地就要往外跑,急得耶律玄赶紧也爬了上来。
南宫仪见这男人瞪着眼拦着她,心里更是剧烈一跳,天,这男人真的兽性大发了不成?他不是说好了不在这儿做的吗?
她四处观望了下,浴池内,除了有一张长条凳子之外,就是放衣裳的柜子,再就是地上光滑滑的大理石地砖。
“这个,也太凉了。”她跺了跺自己的赤脚,不自禁地说着。
“什么?”耶律玄没听明白,只好问她。
“那个,就在这地方躺着,太凉也太硬。”南宫仪指了指那冰冷的地砖,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脸上更是红得滴了血一般。
耶律玄看着她这副别扭样子,好半天,总算是明白过来这小女人什么意思了。
“哈哈哈……阿仪,你乱想什么?”耶律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怎么发现这女人比他还要色呢,脑子里都是些龌龊玩意儿。
“难道你不想?”南宫仪喊了一声之后,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耶律玄看着她笑而不答,南宫仪毛了,“那你不想做,干嘛拦着我?”
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南宫仪快要抓狂了,只觉得在这种地方,说什么都有可能引火上身。
“外头这么冷,你穿成这样,能出去吗?”耶律玄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向那紫檀木的衣柜,从里头拿出一条干净的大布巾,给她裹在了身上。
细细地擦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耶律玄按捺下自己身上的躁动,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南宫仪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却还嘴硬地不肯承认,“谁迫不及待了?不都是你害得,要不是让我来这种地方,我能多想吗?”
“弄了半日,这还怨我喽?”耶律玄手下擦拭的动作未停,嘴角已是高高翘起,“怪只怪阿仪太过主动,让本王难以自持!”
南宫仪听着他这自得的话,也不吭声,闷闷地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顺便还碾了几下。
“咳咳,阿仪可真暴力!”耶律玄笑叹一声,结结实实地被南宫仪给踩了几脚。
南宫仪兀自不解恨,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总算是赚到便宜的南宫仪,这才扬了扬眉头,笑了。
耶律玄从柜子内找出一套他穿的棉衣递给南宫仪,“你先穿着,免得着凉!”
接过那套厚实的棉服,南宫仪莫名心安,特意往那柜子里瞥了几眼,发现的确没有可疑的女装,她这才放了心。
这意味着这里头没有来过女人,或者说那些侍妾们没有在这儿洗浴过。
耶律玄见她拿着那套棉服不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只管转来转去,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呢,就背过了身去,低声道,“我不看,你赶紧换上!”
那声音里带着一点儿嘶哑,还有一点儿情愫。只可惜沉浸在幻想中的南宫仪并没有听出来。她只是机械地答应着,转身脱了湿衣裳,擦干净了身子,把棉衣给穿上。
从始至终,耶律玄都没有转过身来。
南宫仪心中不免暗叹:这人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换好了之后,她低声道一句,“我好了,你也换一套吧。”
不等耶律玄说话,她就跑去柜子那边拿了一套干净的棉衣来。
见耶律玄不伸手接,南宫仪扔在长凳上就跑远了,“我也不看!”
耶律玄苦笑着,只好把自己身上的给脱了,一时穿戴整齐,方才走向闭着眼睛的南宫仪,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傻丫头,好了。”
“哦。”南宫仪摸摸比他揉乱的头发,就要迈步往外走。
耶律玄赶紧把她的大氅捡起来,给她披了,还把风帽给她扣在了头上。
南宫仪不禁为他的细心感到温暖,抬手也罢他大氅上的风帽给他扣在头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笑了。
之后,耶律玄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门口。
碧荷早就不知被莫风给拉到了哪里,南宫仪也就正大光明地和耶律玄手牵着手,快活地往自己院内走去。
他们两个如今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热恋中的人。南宫仪前世没谈过恋爱,这一世,她只觉得自己被耶律玄牵着,在黑夜里晃荡,很有情调。
耶律玄走得很慢,像是刻意拖延时间一样,好半天才把南宫仪给送到她的院门口。
南宫仪推门进去,耶律玄也跟着走了进去。
南宫仪转身,看着他,“你还不回去睡觉吗?”
耶律玄摸了摸鼻子,愣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阿仪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南宫仪笑了,“大半夜的喝茶,不怕睡不着吗?”
“也是。”耶律玄没了借口,迟疑了一会子,终是抬手去揉南宫仪的头,“阿仪早点儿歇着吧。”
南宫仪飞快地躲过他魔爪的摧残,有些劫后余生般顺了顺自己的发。再被他揉,就成鸡窝了。
终于打发走这尊瘟神,南宫仪关上了门,进了屋。
屋内生着地龙,暖烘烘的。她脱了大氅,闩上门,倚在了门上,吃吃地笑了。
想起浴池里,耶律玄那性感撩人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不管如何,她觉得自己的命运都不差。
就这样发了一会儿呆,听见远远地传来鸡叫声,她才躺倒在床上,一觉天亮。
外头院内的脚步走动声,惊醒了南宫仪,睁眼一看,窗外已经亮灿灿的了。
显然日上三竿了。
她可真是睡到了自然醒,这王府的日子还真好啊!
感慨了一番,她翻身起来,喊来碧荷,洗漱过,用了些早饭,她就朝外走去。
昨儿回来都说好了,今天还要去看灾民。
到了二门,南宫仪竟然破天荒地没看到两溜侍妾,只有李秀娥、柳三娘和平氏三个人。耶律玄则远远地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她。
“这都几时了,怎么人还没来?”她诧异地问着耶律玄。
“听说她们已经起不来床了?”耶律玄若无其事说着,“有脚底磨泡走不动的,有腰酸背痛起不来的……”
南宫仪不屑地撇撇嘴,这算什么?
想她前世跟着特种部队急行军,全副武装走个几十里地,那可是家常便饭。当然,像她这种军医,偶尔开个小差也是有的,但决不像这些侍妾们那样娇滴滴的。
“王爷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南宫仪开口相询,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按照约定好的处置就是!”耶律玄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说的是别人的家事一样。
不等南宫仪回答,他就喊来侍卫,吩咐下去,“去传本王的话,把今天起不来的侍妾全都遣送回娘家,永不准踏入王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