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打算,南宫仪慢慢地静下心来,开始查看四周的地形。
刚入北辽境内,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地,从这儿逃走,对她一个女子来说,确实有些难以生存。
虽然手里有了火霹雳,但这东西也终有用完的时候,何况,这东西一炸开来,响声震天,更容易把追捕的人给吸引过来。
她还是等有人烟再逃吧,到时候好歹还能有吃有住的。
打定主意,她就放心地睡下了。
一连往北疾驰了两日,村落慢慢地就多了。
南宫仪从迎亲使者的嘴里打听到,此去离北辽都城上京还有两三日的路程,她开始暗暗琢磨逃跑的法子。
这一日,紧赶慢赶一直走到了日影西斜,南宫仪坐在车上也是颠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忙喊住迎亲使者住了车。
迎亲使者也是一脸的苦不堪言,但摄政王下令他不敢不听啊,比起性命,他宁愿多吃些苦。
见南宫仪又喊停,他苦着一张老脸打马靠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南宫仪一路上都是蒙着面纱顶着盖头的,所以除了秦佑和南陈的几个侍卫见过她的真容,北辽迎亲队伍里没有见过她的面容的。
到了村头,迎亲使者怕人多了引起村民恐慌,特意带了十几个侍卫进了村。
南宫仪暗暗高兴,人少了更容易下手。
摸了摸袖子内的那个小盒子,南宫仪兴冲冲地跟着迎亲使者进了村头一户篱笆小院儿。
出来开门的是个面容晦涩暗淡的妇人,年纪约莫三十多岁,身板有些佝偻,看样子家境很是清贫。
南宫仪打量着这个妇人,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南陈还是北辽,百姓们过的日子都很苦。
若是哪一日,她有机会,一定止住这天下间的厮杀,还百姓们一个太平盛世!
那妇人带着一脸的惊慌看着门口站着的十来个人,怯生生地问道,“老爷们有什么吩咐?”
迎亲使者见这妇人惶恐,忙道,“我们是路过的,口渴了,想讨些热水喝。”
妇人看了看人群中还有两位女子,心放了一半。迎亲使者又递过去一块碎银子,那妇人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摇手,“使不得,不过是些热水,费不了什么的。”
见这妇人不收,南宫仪上前一步就抢过碎银子塞进了她的手里,“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那妇人这才收下,回头就朝那两间草屋喊了一声,“小谷,烧些热水来。”
屋内一个脆生生的声儿答应了,就推开了两扇木门,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细瘦的姑娘家。
原来这一家只有母女两个。
迎亲使者带着人就要往里闯,南宫仪却闪身给拦住了,“人家不过是母女俩,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还是在院子里候着吧。”
迎亲使者被她说得老脸一红,无法,只得带着众人守在院内。
南宫仪带着碧荷进了屋,四处看了一眼,果真是家徒四壁啊。
那个叫小谷的姑娘倒是个麻利的,很快就生了火,在大锅里添满了水,烧了起来。
“这位妹妹,你还有旧衣裳吗?”南宫仪看了一会儿,慢悠悠问着小谷。
小谷抬头冲南宫仪抿嘴儿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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