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扭转头看过来。只是面上遮着那张恐怖的骷髅面具,让人想拔腿就逃。
南宫仪就那么不期然地跌落那双面具后的眸子里,浑身不觉一阵轻颤,好似落入一泓幽深的碧潭,让人顿生无力之感。
她和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了几秒,方才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干笑一声,“嘿嘿,你真是好大的福气,这么快就醒了?”
完颜烈不禁皱眉:这姑娘会不会说话啊?要不是看在她是主子女人的份儿上,他早一巴掌拍死她了。
耶律玄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没精神,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仪,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只是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南陈的公主好像和传说中的温良贤惠不搭边啊,大大咧咧的倒像是个男子。而且这女人看他一点儿都不害怕,要是换做别的女人,单是见到他这张乌黑的骷髅面具就吓软了。
他不由得多看了南宫仪一阵子,不知为何,心里慢慢地泛起了涟漪。
不过南宫仪嘴巴虽然毒了点,但是敬业精神丝毫不马虎,她上前几步就去查看耶律玄的伤势。
昨儿晚上包扎的伤口,雪白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丝丝的血迹,就靠这敷药包扎恐怕还不行,说不定伤口感染了,就得要了他的小命。
看这架势,治不好这男人,她也走不了。他要是死了,身边这黑脸大汉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南宫仪一想就觉得头疼,这古代上哪儿找消炎抗菌的药去?
就算有,也不能静脉注射啊?
光喝肚里,那药效吸收效果还是很慢的。
一边想着,她就下意识地摸向耶律玄的额头。却不料,手在他额头上方的二寸处,被耶律玄给死死地捏住了。
南宫仪疼得嘴里直吸溜,暗骂这男人是个变态,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护着自己的脸。到底有多么恐怖丑陋不让人看啊?
“拜托,大哥,我是想试试你发烧了没有,能不能把手松开啊?”南宫仪恼怒地瞪着耶律玄,粉嘟嘟的小嘴儿撅着,十分不满。
耶律玄一怔,慢慢地松开了手。
南宫仪揉着发酸的手腕,咕哝着,“也不知道长得多吓人,成天带着个面具,不累吗?”
完颜烈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憋着笑,赶忙低下了头。
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主子说话呢,这个女人,果真够傻!
到时候等她到了北辽,看主子怎么收拾她!
南宫仪哪里知道他的心思?
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室内踱起步来,小脑袋摇晃着,想着办法。方才被他攥住腕子,明显可以感到他的掌心烫得吓人。看来,他还是发烧了。
眼下只能赶紧给他找些消炎杀菌的药来,才能避免伤口感染。
南宫仪一边想着,一边怅惘地往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