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虽然明知道南宫仪乃是一个和亲的公主,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想多亲近多,想听到她那银铃般动听优美的声音。
“公主,是不是属下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让公主不满意了?”秦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唯恐南宫仪一晚上都不理他。
南宫仪岂止是不满意?
她可是十分地不满意。
她好不容易出来探个路,却被秦佑这厮给搅黄了,她能满意吗?
只是这话她哪里能说?
见秦佑这般讨好她,她那双凤羽般灵动的眸子闪了闪,忽然笑起来。
“秦统领,本公主打小儿就在宫里长大,从未出过宫门。这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是去和亲。去了北辽那样苦寒蛮荒的地方,恐怕再也回不了南陈了。您能不能带我出去逛逛,让我再看一眼南陈的繁华?”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似乎秦佑不答应,下一刻她就会伤心欲绝地哭倒在地上。
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演技了得,声音竟是想变就变。
秦佑似乎很为难,旨意让自己护送公主和亲,这一路本就千山万水,历经艰险。若是太平盛世倒好说,关键现在南陈帝都还是北辽人的天下,出去万一遇到了危险,他怎么跟皇上交代?
可是听着公主那声音里的哽咽,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觉着心都快要化了,柔得都能滴出水来,让他所有的理由都化为乌有。
“好,属下带您去!”秦佑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此刻,他心里满是喜悦,为自己带着南宫仪一起冒险而感到一丝丝的兴奋。
南宫仪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出了这个门,凭着她从宫里顺来的那些东西,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之后,她就易容改姓埋名,从此逍遥江湖去。
反正,她是不去北辽和亲的。
出了客栈的门,往东走了一射之地,就是一处繁华的街道了。
因为刚出了帝都,这里的夜晚,还是很热闹的。
正是腊月时节,年味儿很浓,游人如织,空气里满是馥郁的浓香,压根儿没有兵败亡国的味道。
南宫仪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秦佑一眼,“咱南陈的人还真是心宽啊,都被人北辽给杀到帝都了,夜生活还这么丰富?”
秦佑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从小儿在深宫中长大的公主,竟会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看着面纱下那张绰约朦胧的面容,讷讷不知所言。半日才憋出一句,“这都是因为公主殿下大义和亲,才为南陈百姓们争得这样太平的日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张脸都红透了。
堂堂南陈,靠着一个女人苟且偷生,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南宫仪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狗屁!要是本公主和亲真的能让南陈从此天下太平,本公主牺牲了也值了。”
她倒是没有多少的愤慨,只不过对这种靠女人吃软饭的做法十分不屑。
秦佑被她的话给呛得一句话都回不出来,一个大男人,在南宫仪面前忽然觉得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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