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得够透彻,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下先保命要紧。
秦佑目瞪口呆地看着南宫仪摸肚子的不雅样儿,听着她那山匪一样的话,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可不知为什么,他又觉得她这副样子呆萌得可爱,比起那些端庄稳重成天拿规矩说事的大家闺秀不知道有趣了多少!
他连忙点头,笑道,“公主放心,属下早就让人前去打点了。”
不过他十分好奇,堂堂公主,怎么会饿成这个样子?
当然,他不好意思当面问南宫仪。毕竟,人家可是姑娘家。
不过他也略有耳闻,自打皇后娘娘薨了之后,荣贵妃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这次的和亲,听说也是荣贵妃一手操办。
他身为皇宫的侍卫统领,没有和北辽摄政王耶律玄对战过,不过跟他打过的将军,全都尸骨无存。
耶律玄无疑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这样冷酷狠戾的角儿,对女人,怕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吧?
秦佑不由同情起轿子里这位和亲的公主了。
好不容易到了歇脚的地方了,原来是京都外围三十里地的一处客栈。
南宫仪在轿子里偷偷地打量了几眼,那客栈不算小,二层的木质楼房,看上去倒也干净,门口更没有闲杂人等,估计被秦佑给包下来了。
看来,这个秦佑还算是会办事的。
跟她的两个小宫女也不知道秦佑给藏到哪儿的,等她下轿的时候,忽然就冒了出来,她们把南宫仪扶出了轿子,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扶着她施施然地上了二楼的一间屋子。
身为公主,不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至少,南宫仪泡在满是香花的热水里,还是和那两个伺候的宫女不一样的。
没想到,秦佑这家伙还挺有眼力见,没有像荣贵妃那对母女那样虐待她。
美美地泡了个香花热水澡,南宫仪颠簸了一天的筋骨总算是松快了许多。
穿着舒适细腻的绸缎袍子,南宫仪舒服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嚣。
两个宫女一个叫碧荷,一个叫红菱,早就在饭桌旁伺候着了。
满桌子都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在这隆冬的夜晚,还是很有诱惑力的。虽然不是她所想的满汉全席,至少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南宫仪骨子里军旅出身,自然也没得挑剔。
饿了一天了,中间虽然吃了秦佑的半个烧鸡,到底不如这些热腾腾的饭菜吃了让胃口舒服。
南宫仪毫没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看得那碧荷和红菱差点儿没有掉了下巴颏子。
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南宫仪才算是“酒足饭饱”。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她惬意地打了个饱嗝,透过窗子朝外看去,外头黑沉沉一片。
身为军医,她最是了解锻炼的重要性。而身为女人,她更是知道保持身材的重要性。
吃饱喝足正好去溜圈,顺便去探探逃跑的路线。
于是,在两个宫女寸步不离的陪同下,南宫仪披了一件粉色棉衣,出了屋子。
她的房间在二楼,楼底下就是大堂,刚拐下一踩就咯吱乱响的木质楼梯转角,就听到下面一声轰然喝彩。
南宫仪吓了一跳,趴在楼梯扶手上往下一探脑袋,才发现原来大堂里坐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人,正是那些护送她去和亲的侍卫们。
而让众人起哄的人,正是侍卫统领秦佑。
此时,有几个侍卫正看着秦佑发笑,“大统领,您可是说过了,兄弟们担负着护送公主的职责,不能喝酒,其他的随便我们提,是吧?”
秦佑显然也是刚吃过饭,正端着一个小小的青花茶盏把玩着,嘴角噙着一抹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南宫仪很是好奇,看这样子,秦佑要做点什么了。
果然,就听那几个侍卫起哄道,“兄弟们都知道大统领是个一诺千金的汉子,既如此,大统领就给兄弟们唱个曲儿助兴吧?”
话音落地,其他的侍卫们纷纷起哄,让秦佑给他们唱个曲儿。
南宫仪纳闷了:这个秦佑跟这些侍卫们似乎没大没小啊?这古代的将领们不是都黑着脸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的吗?
怎么秦佑这么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