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心推开房间门,迎面一阵夜风扑来,带着甜甜的花香和淡淡的草香。
它们吹拂着白色的窗帘,舞动出优美的形状,宛如戴在新娘头顶上的白纱,轻盈、灵动。
她迈出步子,来到床边,看见床上堆放着上次在华侨城买的小玩意儿。
她勾唇一笑,然后随手拿起拨浪鼓,轻轻地摇了摇。
清脆的咚咚声,唤起了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她就特别地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个欢快的声音很好听,像是躺在妈妈的怀里,摇来摇去地,宛如一首摇篮曲,让她感到很温暖、很安心。
她躺在床上,举着拨浪鼓,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喜欢这个?”
景天睿从她的手上拿过拨浪鼓,摇了摇,随后斜躺在她的旁边。
他用左手撑着脑袋,接着又晃了晃拿在右手上的拨浪鼓。
“还给我,你个男人玩什么拨浪鼓?”
说着,她就伸手去抢。
Boss也不为难她,任她拿了回去。
他正好腾出右手,于是戳了戳她的额头。
“那你说男人玩什么?”
“当然是玩汽车模型、变形金刚之类的玩具啊。”
“小时候,我的第一个玩具是算盘,接着就是电脑,再然后就是公司。”
他将她的头发卷在手指上,然后松开,再卷起,反复重复着,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
她也任由他玩,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手里的拨浪鼓,思绪飘向遥远的时空。
“在我记忆里,我的第一个玩具就是拨浪鼓。那时甚至为了这个,居然还跟隔壁的男生打了一架。”
那次是夏冷心第一次打架。
一般来说,女生要比男生发育得快点儿。
她那时比同龄男生高出大半个头,见男生抢了自己的拨浪鼓,几乎是使出蛮力去抢。
虽然抢了回来,但是却不小心划破鼓面,只能发出残破的声响。
她为此难过好一阵儿。
“真没看出来,你还能打赢男生呢?”
他捏捏她的脸,觉得打架的场面一定很好笑,同时也为她感到一丝心疼。
如果有他在,决不允许别人欺负她,伤她一分一毫。
“养父母很少给我买玩具,那个拨浪鼓用的是我帮别人写作业挣的零花钱,算是第一份自己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吧。”
她有些怅然地叹口气,想着以前的那些日子,虽然苦,却也单纯、快乐。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他牵过她的右手,与她十指紧扣。
她顿了一下,紧抿着嘴角,然后摇摇头。
“我刚发现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时候,也动过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但是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
他挑了挑眉,觉得主动寻找亲生父母是孩子的天性。
她扬起笑,笑里带着几丝悲凉,“在我的印象中,养父母对我的感情很凉薄。我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即使我努力学习,拼命做家务,也不能换取他们的温情。”
她有些哽咽,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然后继续说道:“也许我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不然亲生父母怎么会把丢弃?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如果你不是被亲生父母遗弃,而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那又怎样呢?我马上就快25岁了。这一大段时光隔着太多的阻碍,积累太多被人遗弃的怨,多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原谅。所以亲生父母是谁,我真的不想知道。”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然后转头看向他,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讲讲你的父母吧?”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斟酌半天才开口。
“如果你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那么我的出生就是被诅咒的。”
她的秀眉紧蹙,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启唇,“你不用勉强自己讲。”
他伸手,用指尖舒展着她的眉心,“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并不觉得勉强。”
然后,他放下撑着脑袋的手,与她并躺在床上,分享着属于他的秘密。
景家是大家族,自然有很多藏在光鲜下的丑陋与肮脏。
而景天睿的出生就是最大的罪恶。
因为在他出生的前五年,他的父亲就已经病发而亡。
景家一脉相承,嫡传掌门人只有一个。
为了传承,每一代都会冷冻精/子,以防各种意外。
遗传病导致景家香火不旺,他的父亲就是没有活过30岁。
后来,景家终于寻找到可以克制这种遗传病的方法,景天睿才得以顺利出生。
“所以,你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吗?”
夏冷心有些难过,替他难过着,心痛着。
他望着天花板,眼里毫无波澜,“没有。”
“那你的妈妈呢?”
她侧起身,用右手撑着脑袋,直直地盯着他。
他蹙着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她疯了。”
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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