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栓子出去后,便看见玉荷在内院的门口冲他挤眉弄眼。
他自然知道方才玉荷是故意让他进去受罚的,他巴不得将这女人捉起来狠抽她一顿,可是想想,好似有些心疼,就权当是为她受罚了。
栓子无奈的笑笑,出了院子。
栓子走后,初夏坐在小塌上一直也没动,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宁轩。
但眼神却时不时的冲裴宁轩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看那模样好似在衡量打哪里的好。
裴宁轩被她看的有些头皮发麻,最后硬着头皮走过来,笑着说,“初儿,你今儿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初夏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宁轩,我有个问题。”
“嗯?”裴宁轩直觉不会是什么好问题,便故意不接话,若有似无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
初夏皱眉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不是个特好欺负的人?”
“不是。”裴宁轩看着初夏冲他睁大的眼睛,又立马改口说,“是。”
初夏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坐下,笑望着他,“到底是不是?”
裴宁轩觉得与其被她这样做折磨,不如给个痛快,挺直身子看着她问,“初儿,你到底想问什么?”
初夏摸了摸下巴,好似在思考到底怎么做才好。
思考了半天,淡笑着说了句,“我觉得我不能被我的丫头比下去。”
“额?”裴宁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初夏的意思是要他自己一出一个处置他的办法,见他不做声,她便故意靠在小塌上,作势不太舒服的抚了抚胸口,“总觉心气有些不顺。”
“要怎样才能顺。”裴宁轩说着,手也跟着想去替初夏“顺气”。
初夏觉察到他的意图,“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拍开,睁眼看着他,“对于你和南宫菲儿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拿出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
裴宁轩叹了口气,一脸认真的跟初夏承诺,“我和她毫不相干。”
初夏看着他直挑眉,“然而她一直嚷着要嫁给你?”
裴宁轩最怕初夏这种胡搅蛮缠,缠到后来,还总是她有道理,虽然最后很可能已经离题十万八千里,但是她总有办法擦绕回来。
他无奈的拧了拧眉,试图和初夏讲道理,“初儿,你不能不讲道理,是南宫菲儿对我有意,我对她没有起过任何心思。”
“你觉得有个姑娘千里迢迢的追着你,你很有自豪感。”初夏坚持一点,和男人吵架的时候,坚决不能讲道理。
一旦说到讲道理,最后道理肯定在男人那一方,反正她坚持自己的观点。
裴宁轩快被初夏这些歪理给折腾疯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初夏不太在意他,很少会过问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却不知道,这女人一旦吃起醋来,简直能将人给逼疯。
不管他怎样回答,她都能找出破绽,让他无话可说。
他现在终于了解栓子在承认和玉娇过了一夜的感受了,那便是与其被逼疯,不如被打死算了。
他现在也受不了,索性往初夏身边一趟,无力的说,“初儿,你要是真想动手你就来吧,我保证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