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
就在许格亦想要解释的时候,她发现陆景言似乎陷入思考,完全没在听他们的玩笑。
“你怎么啦,是不是在担心鹿浅阿。”
“不是。”
“那是,在为今天的事情自责?”
“对,我以为助人为乐是件会让人开心的事。没想到,弄巧成拙。”
“至少我们让鹿浅知道,他妈妈已经不是他心目的那个妈妈。”
陆景言轻笑:“还要继续看吗?”
许格亦先是顿了顿之后,马上摇头。
“那我们回酒店,明天一早也要坐飞机回北淮。”
“嗯。”
陆景言跟许格亦一同站了起来:“我们先回酒店了,你们夫妻俩慢慢欣赏。”
“不会吧,你们坐8小时的飞机,匆匆忙忙来这里,我都还没带你们去真正好玩的地方,你们就打算撤退啦?”
“你们两个才刚结婚呢,能够抽时间出来陪我们来这里看表演,我们都心存感激了。”
许格亦微微笑着。
“那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啦,你跟bainily刚结婚,还是把时间花在你们两个自己身上。”
颜欢欢呼了口气:“好吧,这次来这么匆忙,我跟bainily又没有时间去北淮参加你们的婚礼。”
许格亦上前抱了抱颜欢欢:“欢欢,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相信,我们还是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别跟我来这套阿,我最喜欢这种客套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阿,说不定二十年以后,你们孩子结婚,邀请我来参加呢。”
颜欢欢微微一笑,许格亦绝对是她认识的朋友中,最天真无邪的一个人了。
*
陆景言跟许格亦离开俱乐部之后没多久,颜欢欢跟bainily也离开了。
本来今天大家都不是真的想要来看什么表演。
鹿浅是为了掩饰被看穿的心思,所以才会提议来这种可以让人心情随着音乐气氛松懈下来的俱乐部。
这么多年了,他对鹿琴的印象早就模糊不清了。一直以为自己记住的才是鹿琴的样子,没想到……爹地口中的那个贪慕虚荣的鹿琴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今天的见面是两人分开十多年的第一次见面,鹿浅以为,他能找回小时候的感觉,可惜,他错了!鹿琴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而陆景言跟许格亦也是纯属因为鹿浅的提议。
颜欢欢跟bainily更加不用说了,他们完全就是舍命陪君子。放着庄园还有的宾客不招呼,偷偷跑来带他们去俱乐部。
叩叩,叩叩……
许格亦跟陆景言一回酒店,就有点不放心鹿浅,尤其是许格亦。
虽然她不懂一个从小被自己亲生母亲拿来作为要钱的条件,内心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可是她懂,朋友不开心的时候,就应该多陪陪朋友。
“这么久还没开门,不会是出事了吧。”
“鹿浅要是想要自杀,你就没有机会认识他了。”
许格亦想想都觉得可怕,继续敲门,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很晚了,许格亦绝对会使出洪荒之力敲门,哪会这么斯文的叩叩阿!
就在许格亦准备加大一点力度敲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Hi,鹿浅。”许格亦挥着小手打招呼。
“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回来了。”
“我们……跟你一样阿,也觉得那个表演太无聊了。”
许格亦说着直接拉着陆景言走进鹿浅的套房。
先是嗅了嗅客厅的味道,没有什么奇怪的意味。然后也查看了下现场,完全不像是一个有轻生念头的现场。
鹿浅双手环宇胸前,看着许格亦一副勘察现场的模样,他哼声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怕我想要自杀,所以提前回酒店?”
“对阿,你们这些有自闭症的人,有自杀的念头很正常阿。”
许格亦也不隐瞒了,直接说实话。
“我在时尚圈打滚的,我像是有自闭症的人吗?”
“那你告诉我,那里气氛那么好,为什么突然耍脾气回酒店呢。”
“我看完美女,我当然回酒店啦,你是因为我影响到你看猛男了,所以来兴师问罪?”
许格亦:“……”
她果然是瞎担心了,这鹿浅看起来比她还正常。
“那我们回房休息了,明天早上见。”
“格子……可不可以把你的小鹿借我一会。”
许格亦一惊,蹙着眉头看着陆景言。还没开口问陆景言是否愿意留下来。
陆景言倒是自己先开口了:“我先送格子回房,等下我再来。”
说着,陆景言就牵着许格亦的手离开鹿浅的房间,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特别嘱咐许格亦:“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你呢,你敲门也不要开门吗?……你该不会是要在鹿浅房间里过夜吧?”
许格亦一脸委屈的问着。
陆景言轻笑,对于许格亦这种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看来4年时间都还没办法适应,不知道一辈子时间够不够。
“这间酒店的每个房间都会给两张房卡,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其他人那边过夜。”
陆景言说着,捏了捏许格亦的小脸:“记住,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我知道啦,你好好劝劝鹿浅,我还希望他在我婚礼上能有个好的状态给我化妆呢。”
“遵命,老婆大人。”
许格亦嘿嘿的笑着。
……
“对于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刚好让我看清原来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是真的。”
“其实……我的童年应该跟你差不多,但是我比你幸运,我的父母很相爱,只是他们没什么时间陪我。”
如果不是陆景言记性好,他可能真的会记不住童年时期,一年几乎只出现一次的陆邵海跟简欣了。
鹿浅轻笑:“那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没有学坏?”
“有刺青不一定代表学坏。”
鹿浅的笑纹更深了,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你也不抽烟?”
“很少。”几乎没有。
“那个女人离开我跟我爹地的时候,我才6岁,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哭,后来爹地也不管我了,我自己自生自灭活到13岁,我开始学着喝酒,抽烟,刺青……”
鹿浅说着,抽了个口烟,吐出烟圈,继续说:“后来,蕾哈娜拉了我一把,我开始学着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鹿浅说的这些,其实陆景言早就知道了。
他也是因为蕾哈娜跟他说了这些话,才决定帮鹿浅跟鹿琴见个面。
“你跟格子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真实,最值得我付出感情去对待。”
“格子也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鹿浅咯咯笑了起来:“看得出来,居然放心让你一个人来我房间里。”
“你跟格子绝对能成为一辈子好朋友。”
“怎么说?”
“因为你们两个脑子里所想的事情,如出一辙。”陆景言站了起来,“已经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回北淮了。”
“明天你跟格子先回北淮吧,我打算去法国看下我爹地。……你放心,我绝对会负责格子婚礼当天的貌美如花。”
陆景言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