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疼痛早晚会结痂,可是心灵的创伤,却会带一辈子,兰海军,我曾经视你若知己、长兄,却从未有过半分爱意。
今天你非要逼我,可见你口口声声说对我的深情,分明都是为了满足你自私的孤寂心理而已,你因为失去了母亲,抛下了妻女,又没了事业,便把这一切痛苦都推到我的身上,非要在我的身上寻求平衡,我,我看不起你!”
秦雅芙说着话,越发用力地往外抽左手,在兰海军看来,她的反抗倒像是为了自残得更彻底,难免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得稍稍松了一点点手劲儿,却又不容她解脱。
“看得起,看不起的,反正我现在只有你了,再多说什么都没用,我一直相信日久生情,你我之间,只要没有第三个人的介入,完全可以过得好好的,所以,你就别再跟我犯倔了好不好?”兰海军的语气有所缓和,只不过,理论依旧是糊涂至极的。
秦雅芙管不了那么多了,察觉到兰海军手上力道减轻,索性顽抗到底,稍事停顿动作,让他心生懈怠,随后猛一用力,就把手抽了出去。
一只手得自由,自然逃不开兰海军的桎梏,秦雅芙倒也想得明白,终究是躲不过的,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说服他,也就失去了冷静。
一巴掌狠狠地抡到兰海军的脸上,随之而来的声音既响亮,且又清脆。
愣怔住的兰海军手里原还拿着旗袍,竟被惊得骤然脱了手。
“秦雅芙,你,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兰海军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半边脸,只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好几架飞机飞过,哪怕过了半晌,余音还缭绕在脑间,难以恢复如常。
秦雅芙这是恨得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出手之后,她的另一只手,尚被兰海军用胳膊夹住,她甩着疼得都近乎麻木的手掌,也没了痛苦的余地,径直伸大拇指和食指,拧着他上臂靠近腋窝的肉,迫他不自觉地松了手。
另外,几乎在同一时间里,秦雅芙抬膝盖,下死力顶向兰海军的命门,大不了鱼死网破吧,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兰海军毕竟是男人,又怎么可能受制于人到这种地步?最初的迟钝,不过是震惊于秦雅芙的彪悍,完全没想到,从回来开始,她会接二连三地对自己下狠手,可尽管如此,等到她抬腿袭击的时候,他也反应过来,急忙后退。
及至兰海军再想上前,却一眼瞥见自己的毛衣袖子上已经留下血渍,抬头看去,秦雅芙握拳护于胸前的双手,都已经沾染了鲜血,很明显,她用右手抹了把左手,只至于看起来格外狰狞。
“你这是干嘛?还真要跟我拼命?”秦雅芙的惨状,令兰海军不由自主地心疼,他捂在脸上的那只手并没有放下来,可见他应该还是挺疼的,不过,却也不忍心再继续上前,只是懊恼地叹了口气,“我真想现在就跟你拜堂成亲啊,可是,你哪怕再抗拒,也不该这么折腾吧?看看我辛苦为你包扎的伤口都崩开了,得多疼啊!”
“兰海军,算了,你别假惺惺地做好人了,如果你真心疼,那么,请你放过我,否则,你今天都不如杀了我!”秦雅芙恨声道,跟这个喜怒无常,变化莫测的男人,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哈哈,雅芙你真逗,你说,我会舍得杀了你吗?”兰海军挥舞着手,笑得不大自然,他只是想要她的人,至于命嘛,他要来何用?
“你不杀也没关系,我自己了断又有何难?”秦雅芙冷哼,跟兰海军纠缠了两天一夜,她只感觉身心俱疲,真是累呀,她原本一直自信可以周旋得过他,就这么耗着,早晚能熬到林子航的救援吧,可是太难了,难得她看不到一丁点儿的曙光,这个男人,太难对付了,她扛不住了,真想要个痛快的了。
“傻话,什么了断?别瞎说,我答应你,不再勉强就是,你可别瞎说。”兰海军说着话,快速打量了一周屋子,自信自己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伤人的工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哼,你别再枉费心机了好吗?我管不了别人,晓莲姐飞蛾扑火,照样拿你没办法,你还是逼她跟你离了婚;裴菲菲傻傻地跟了你那么久,到最终能够醒悟,其实也是她给了自己解脱的机会,挺好的。
包括死了的叶青,想来过了这么多年,她应该早已经投胎转世,过她的新生去了,唯一放不下的,不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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