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姐,你看我的气‘色’是不是一直都很好?”
“是,是很好。”秦雅芙听得鼻子酸得快要撑不下去了,这天下疼妻子的男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地顺着她的喜好,竭尽全力地去照顾她,那个在大家眼里,看起来甚至有些粗糙的男人,分明也是个情深意重的好丈夫嘛。
只是可惜,两个相爱的人,相守的时间却短得可怜……
“你说,那么好的友叔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厉蕾原本上扬的嘴角忽然抿紧,低下头,将双手捧着的水杯轻轻贴到自己的‘胸’口处,神情凄楚,望向秦雅芙的双眼里,满是疑‘惑’。
“他,他,不过是回去协助做调查的嘛,具体情况还不一定怎么样呢,你别瞎想。”秦雅芙对这个问题无法回答,只能凭自己的猜测劝说。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芙姐,你又何必拿这话来哄我?”厉蕾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她的情绪变化实在是有些大,如同个任‘性’的孩童一般。
“可也有众口铄金之说呀,”秦雅芙努力保持平和的态度讲话,“有些事,不调查到最后,谁又知道孰是孰非呢?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着急下什么定论?”秦雅芙一心想着安抚厉蕾,自然是努力寻找一切替钱友开脱的话来说。
“还需要什么定论?多年前的旧案……哦对了,芙姐,其实从你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是吧?”厉蕾抬起头来,嘲讽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凉,她有多失望啊。
“是,也不是,因为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不了解,再不了解也比我了解对吗?”厉蕾快速眨着眼睛,很奇怪,纵使这么悲伤,可她的眼里涩涩的,还是没有一滴泪水,这种感觉反而更加让她不舒服,她打断秦雅芙小心翼翼的措辞,冷笑道,“当初就是我傻,一头扎了进去,任凭和燕子姐如何劝说,都听不懂嘛,说起来,一切还不是我咎由自取……”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就至于咎由自取了?你们那么相爱,他待你发自肺腑……”
“发自肺腑又怎么样? 再美好的爱情也抵不过现实如此残忍的消磨,更何况,原本就没人祝福的婚姻呢?”厉蕾的神情已经麻木,心底一片‘迷’茫。
“厉蕾,你这是干嘛?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后悔吗?”秦雅芙想了想,她知道,自己对厉蕾充满同情和理解,可是,仅凭这些想法却又化解不开其内心的郁结,不得不换了种思路。
“不后悔,没什么可后悔的,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出来的,我干嘛要后悔?”厉蕾冷声道,她收回目光,重又看向手里的水杯,这次不再犹豫,端起杯子,咕咚一声,灌进去一大口,入嘴微甜的熟悉味道让她愈加痛彻心扉,她不敢想像,以后没有了为她炒大枣的人,她还会品尝得出酸甜苦辣吗?
“不是的,厉蕾,这跟后不后悔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哦对了,我不能太凉薄,他不过是刚刚被以杀人嫌疑犯罪名带走,我怎么就开始后悔了呢?想当初,可是我死乞白赖地要嫁给他的,包括他自己,都是满心不情愿,被我‘逼’上梁山的,哪里怨得了别人?”
厉蕾的神情越发冷静得不像往日那个叽叽喳喳的单纯‘女’孩子,眼里的淡漠似是,似是心死般的超然,只是抓着杯子的手指,指关节泛白,紧紧贴在杯子上,仿佛从一开始就生长在上面一样 。
“厉蕾,你别吓我,想哭你就大声就哭出来,你,你不能……”
“我为什么要哭?像那些泼‘妇’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后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吗?”厉蕾笑得凄凉,倒还算让秦雅芙看到一丝情绪存在。
“当然没必要,我认识的厉蕾一向都是美美的,”秦雅芙努力挤出笑容,心绪复杂,这孩子表面佯装着坚强,可僵直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其内心的惶恐,她用力握上其紧紧依附到杯子上的手,柔声道,“厉蕾,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你觉得他(她)还有必要存在吗?还没出生,就已经背上杀人犯孩子的恶名?”厉蕾快速眨着眼睛,不让氤氲的水汽蒸腾出来。
“厉蕾,你,你……这么辛苦怀上的孩子,你……”
“他出事了,所有人都会跑来劝我,芙姐,说心里话,你还希望他(她)生下来吗?”厉蕾忽然问道,她的思绪变化极快,想的问题也很深远。
“我,我不知道。”秦雅芙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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