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笑着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笔,在一只粉色千纸鹤的一面写道:“携如花美眷,度幸福一生”,另一面则是:“百世修同船,千世得共枕”。
秦雅芙一时为这对夫妻的感情所动,竟忘记了生日祝福,写完后,才想起来,只得在鹤头处添了句:生日快乐!
服务员满面笑容地接过丁言和秦雅芙写好的千纸鹤都放进托盘当,再抬头问丁言:“先生要不要留下个联系方式?万一我们老板娘过来,好请两位见一见?我们老板娘人很和气的。”
“不必了!”秦雅芙在丁言转脸征询自己意见时摇了摇头,“一切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这四个字是秦母劝女儿的话,却也是事实,就在刚刚,秦雅芙还想过应该想办法联系下这家饭店的老板娘呢,可是在写下那两句祝福的话之后,她还是决定放弃追查,因为她知道见一面容易,可之后呢?
假如那个人真的是秦雅芙的小姑姑,同她见了面后,难免要牵扯到跟家人的纠缠,再接下来,是否会给小姑姑平静的生活增添麻烦?毕竟这么多年小姑姑不主动联系自己家人,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见他们,而是她身上还有着解决不清的责任存在。
于是,在丁言疑惑的眼神,秦雅芙放弃了曾经动过的心思,快张罗着走人。
两个人缓步出了酒店。
首都的夜景华丽、妖娆,美得不真实,这让一直生活在小城市里的秦雅芙既感欣喜,又有着小小的不适应,虽然来这里十几天了,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站在窗前感受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就如林子航所说,没有他的相伴,不管怎样的美景都不能带给她快乐。
“小芙,在想什么呢?”丁言不是很了解秦雅芙的心事,但对于她今晚的情绪变化看得分明,她似乎受到某种触动,却又极力回避开。
“没什么,我记得五年前跟子航来这里时,感觉这里的空气好像还比现在好些呢。”秦雅芙扯出个毫不相关的话题来。
“是呀,北京的环境污染是越来越严重了。”丁言自然知道秦雅芙想的绝对不是这个,但她不说,他当然也没权利再追问。
两个人坐上车子后,丁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商量道:“今晚的月色还算不错,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嗯?”秦雅芙还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下,别扭地说,“不用了吧?我回去还得学习呢,实在没什么时间……”
“就知道你得这么说,”丁言的脸部肌肉微微抽搐,颇为颓败地转过头望向窗外,语调伤感,“坦白说,这几年,我只是有个小小的遗憾,当初和她在一起时,一直忙于打拼工作,出来玩儿的时间不多,但北京的大小景点也算逛得差不多了,只是月坛公园一直没得机会去,总觉得那里更浪漫些,便选了我们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去看看。”
秦雅芙保持安静地听他诉苦。
“结果到了那天,我们刚走到半路上,就吵了起来,还是老生常谈的旧话题,唉……”丁言微微侧过来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从此,月坛公园就成了我在北京唯一没去过的地方了。”
“坦白说,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呆太久了,我妈又总是催我,或许再过个一两年,我就回去了,估计再难找到合心情的伴儿去那里了,”丁言苦笑着望向秦雅芙,眼里有着渴望,“小芙,我,我今晚忽然很想去一次,也算是圆个曾经执着的梦想吧,你,你能不能……”
“抱歉丁言!”秦雅芙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时间陪你,有些伤痛不是别人可以替代的,如果放不下,就尽最大努力再去争取下,不成功也没有再继续消沉下去的理由了;如果拾不起,那么就洒脱些,早早抽身吧,在感情上当断不断最是可怕,当然,一味地寻找替代品那就更可悲了。”
丁言愣住:“小芙,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拿你当做替代品?我是那样的人吗?”
丁言的恼怒加深:“我是个思维清晰的人,怎么可能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呢?我……”
“你很好,”秦雅芙沉下脸打断他的话,“可是,你的确是分辨不清自己的想法,一会儿感觉她是这世上唯一让你动心的人;一会儿又难过她对你的无情;一会儿又对着我诉苦,说只想找个像我这样能够让你抓到手里的人才踏实,丁言,你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在做的是什么?”
“我没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个能够安心守在身边的女朋友就好。”丁言还在坚持他一贯的说辞。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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