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的出行有什么危险吗?”林母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想了想,实在兜不起圈子了,干脆直话直问了。
“啊?怎么会……那个,妈,您想多了……”
“好像想多的人,不光我一个呢,雅芙,跟妈还不敢说的话,想来不是什么好话,可是,我又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你别再瞒我了,否则,大家这样子下去,都不会好过,你说呢?”林母直接戳中事实真相。
秦雅芙看到婆婆的态度坚决,自知再负隅顽抗‘挺’没意思的,咬了咬‘唇’瓣,终是坐到婆婆身边,说出联系不上林子航的问题。
“先不要慌,没准儿是怎么回事呢,小航也算机警,未必就那么容易出事的,”林母倒是沉稳,拉住秦雅芙的手,握到掌心之中轻叹道,“人之一生,总得经历些事情才算圆满。
小航爸爸有一年去南方出差,一走就是二十几天,那段时间,南方洪水泛滥,通讯设备又不像现在这么方便,想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并不容易,我也曾经急得不行,好歹到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挺’了过来。
等到他回来后,我见到他第一眼,就冲上去,捶了他好几拳,真恨不得不让他再工作,老老实实做个目不识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庄户男人多好!
可是,看到他虽身体憔悴消瘦,可神情却坚毅果敢的样子,我便知道,拦是拦不住的,男人嘛,终归是志在四方,努力奋斗,才是他们的本‘色’,不肯碌碌无为,不也证明了他们‘胸’襟的宽广和大度吗?
那种只顾自己小家,不理会他人死活的自‘私’人,莫说他们会看不起,就包括你我,只怕热血澎湃起来,都无法坐视不理吧?”
林母的安慰,颇为大义,让秦雅芙忍不住低下了头,轻声道:“您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只是别有用心之人,的确是不少啊。”
秦雅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婆婆解释自己对兰海军的质疑,满心忧虑,更是感觉对不住婆婆。
“没关系,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不要自寻烦恼,”林母拍了拍秦雅芙的手背,“你不用心里有负担,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母的淡定,多少感染了些秦雅芙,她反倒豁出去了一切,实在不愿意全部回忆,但捡重点,也讲述了兰海军的种种言行。
这算是秦雅芙结婚多年,跟婆婆最推心置腹的一次谈话了,内心的惶恐,让她心神不宁,说出来,哪怕只为了一份心理的安慰,她也豁出去一切了。
听完儿媳‘妇’的讲述,林母笑笑:“毕竟是猜测,你们小夫妻又最是过度紧张对方的,倒也不必过于担心,而且这世上,时时处处都有这种小人存在,防不胜防,又不能个个除之后快,那么,索‘性’放轻松了心情,只要你们彼此信任,相信再大的艰难险阻,也会熬过去的。”
“妈,您,您不怪我?我这样的儿媳‘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给子航添‘乱’之外,哪里干过什么让他舒心的事?”
秦雅芙这时是自卑到了尘埃里,越想越觉得兰海军有问题,而如果问题出在兰海军身上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当然就是她了,想到因为自己,累林子航涉险,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
“傻孩子,说的哪里话?夫妻二人在一起是要过一辈子的,遇到些‘波’折在所难免,哪里说得着怨谁、不怨谁的话,能够共同对困难,熬一熬总会过去的,别瞎想。”
林母只一味地安抚,一句重话也不曾说过,婆媳二人倒是敞开了心扉,说得都泪水涟涟,却又都坚信林子航的平安无事。
及至静姐赶到,孩子们也醒来了。
早已擦拭干净泪水的秦雅芙,心绪平和地去给孩子们穿衣服。
林母则留下跟静姐一起准备早餐。
等到秦雅芙把孩子们美美地打扮一番,一只手一个地走出来,来到客厅时,才发现婆婆不在厨房。
小孩子对‘奶’‘奶’的感情也好,起‘床’后,看不到‘奶’‘奶’,便蹒跚着脚步,左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地溜达着,嘴里“‘奶’‘奶’‘奶’‘奶’”地叫着,找人的意思很明显。
秦雅芙知道婆婆的人脉很广,想来应该是为找林子航想办法去了,忙拉住孩子们,叫他们帮自己拿玩具来玩儿,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小孩子嘛,总还是忘‘性’大些,既然秦雅芙提出要求,他们也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地跑去放到墙边的大纸箱子里寻找他们认为好的玩具,‘交’到妈妈手里。
咯咯嬉笑的孩子,满客厅地跑来跑去,真是赏心悦目,假如林子航也在的话,那将是多么圆满的生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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