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乱传却根本并非实情的前尘旧事不提也罢,免得坏了冉皇后的名声,亦损了两国的邦交之情。”
齐王一时尴尬,知晓自己的不识大体乱开玩笑,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接到皇帝那不冷不热的一记冷眼时,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而就在这时,始终不曾在太后寿宴上多言的平王忽然又道:“前尘旧事自是不提,不过老十六你倒是的确该成家了,不要说是什么沙场牵挂,这纵横沙场之人,也总要有个归属,哪怕是马革裹尸,总也要有个守尸的。”
平王笑着继续说:“我这话有些粗,但却是实在的劝言,这许多年来,也不见老十六你有什么意中人,想必是常年驰骋沙场,身边也没有什么好接触的适合的女子,我看不如这样,趁在今日太后寿宴,在场这诸多官家小姐,给你选个合适的让父皇赐个婚,也算是了却了这一桩事。”
楼晏未语,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良久轻轻答:“既是太后寿宴,怎能变了主题?此时百官的贺礼未至,各国使臣的贺礼也还未呈上,莫要因为我而耽搁了诸位的时间,此事日后再谈也无妨,何苦急在这一时。”
九月掀开了面纱的一角,小口小口的喝着水,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楼晏那边,见他的面色始终没什么波澜,不过想想以他的性子,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心中应该已经奔腾了无数个草泥马了吧。
好好的给太后过个寿,先是弄出这么一堆老什子事来要把他牵连进去,转眼又谈到要给他娶媳妇,这究竟是太后的寿宴啊还是楼晏的会客宴,再要么就是晟王的相亲会?
不就是握个兵权么,还真的就成众矢之的了。
然而虽然晟王并未接受平王的“好意”,皇上和太后也没发话,各本来以为只是来参宴的官家小姐却是暗暗激动的不行,若是真能谋得晟王的青睐,那自然是真的飞上了枝头,放眼整个朝中,除却世子那一阶位的众年轻有为的可选夫婿外,在年长一辈的皇子亲王中,也就只有晟王最年轻俊朗,更也掌握实权。
但这些年晟王远在漠北,没人敢去联想这些,而平王这一番话却是让在场的无数人都动了心思。
就连苏升平亦是忽然瞧了一眼身旁的二女儿,见苏衿之的目光始终在盯着苏九月的方向,亦是在听见有可能会在今夜会晟王选妃时,当即错愕的转了转眼,眼中若有光芒乍现。
苏升平略略皱眉,衿之这孩子虽然听话,但自小被娇惯了出来,论博学自然是这官家女子中数一数二的,论容貌也自然当为魁首,他自然看得出来衿之对皇长孙并不喜欢,甚至她将来要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皇长孙的位号,而并非其人。
而他们都万万没有想到,晟王会回朝,亦竟然就在这巧合间被平王调侃了选妃一事。
晟王楼晏,本就是众皇子亲王中最不可多得的人才,静时俊美若谪仙,在沙场之上披甲浴血亦也是不在话下,哪家的女儿若是能嫁予了晟王,只要兵权不失,晟王府不倒,这辈子也就真的有了最安稳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