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陛下如何安置?”
大势已去,他认清了形式,自然以保永顺帝为主。
他终于改口叫了先帝,云逸明白他现在终于停止了挣扎,道:“若是安分,就好好的做他的太上皇,若是有什么异动,危及江山百姓,那朕便不能姑息了。”
“陛下真的这么想?”陆昶灏问道,他知道这人为了报仇隐忍了二十多年,一朝翻身定然有仇报仇,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先帝?
云逸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冷哼一声道:“放虎归山必留大患,朕知道留着他以后会有麻烦,和他也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也并非是顾忌朝中那些上蹿下跳的老家伙,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现在要是聪明的,你就放老实点,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再跟你算账!”
不管是当初的骨肉分离,还是娘亲的死,哥哥的中毒,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与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要手刃他报仇血恨。可是有个人同他说,凡事有因果,他当初以神液为由回京,如果那个冷血的人死在自己手里,他不怕报应,可是却不想牵连她。
所以才会留下那个男人的性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体会到痛苦,让他用余生来忏悔过去几十年做错的那些事情。
另外一方面,叶静客一往秦州走,一路上都能听到关于新帝继位昭告天下的事情,不想那个人都不行。第一次见面时那人出口不逊,还以为是个混混,后来知道是个校尉。她到底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身份尊卑的自觉,那个时候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得知他的皇子身份,叶静客也不是没有想过身份有别,可那时云逸深背仇恨,错走一步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相比于他的身世,更担心他的安危。现在云逸大仇已报,坐上了皇位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那人明明是个不喜欢麻烦又特立独行的,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坐在那个位置……
已经成为事实,思考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以后会如何她也想不到,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没有任何头绪。
唯一的确定的就是,她心里对事实十分抗拒。
秦州和京城之间相隔千里,如果不是叶知学突然昏厥不醒,叶家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写信给叶静客的。从前为了妹妹的安全考虑,叶静楷和叶静宁强迫自己忘记那个莲子的事情,可是现在叶知学突然病倒,大夫也没有办法,所以快马加急到京城报信让叶静客回来。
救人如救火。
叶知学身体确实恢复的不错,这次突然发病是因为急火攻心,起因是叶静月的婚事。
叶静月通过锦娘认识了一个布商,产业遍布秦州的各个县镇,虽然没有从前的潘家那么有名,但家业不是一般的殷实。这位姓石的商人刚过而立之年,相貌堂堂,早就有了家室,但是夫人多年没有为石家延续香火,所以想要纳个平妻。
一个有钱,一个有貌,一个有心娶亲,一个待嫁,叶静月在屏风后面躲着看了那人一下午,觉得人不错,豪爽大方,一表人才。她红着脸冲锦娘点头,锦娘便笑呵呵的去撺掇这事,石家的媒人拿了庚帖上门,叶知学等人才知道这事,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事情太过于突然,叶知学倒是耐着性子周全的接待了石家来的人,不过听那媒人说到那人已经有了妻子,娶叶静月过门是平妻,心里就多了几分不同意。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送走了媒人,便去打听石家,听说那早先入石家门的夫人同那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好,又是表亲,所以成亲十多年没有孩子石家都没有逼迫,这次要求娶亲的正是那位夫人。
叶知学心里“咯噔”一下,找来了叶静月,说重新考虑一下这门亲事,结果一言不合,叶静月说了难听的话戳他的心窝子,又急又气,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