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老方问道。
“刚还在这,我们没留意。”
“算了。”齐正说道,“还是说说正事,里头情况怎样了?”
任晨宇走到卧室看了眼里头,烦躁地皱着眉头:丛琮自从接出来后,一直发着高烧说着胡话,现在还在奄奄一息地挂盐水。
任晨宇踱步到客厅,见到司机郭叔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气又不打一出来。这个人也是,只要自己想支开他,他就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懂,一直赖在这里。都一晚上了,连眼皮都没合上过。
“郭叔,”任晨宇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你去给我买包烟。”
郭叔没有接过钱,而是咿咿呀呀比划了一通,大概意思是说抽烟不好,这里有病人。
任晨宇也是奇了怪了,这个郭叔干嘛盯着他不放,都完成了接送的任务,还不走,还要跟在他身边,莫非这是于成仁的授意?让他来监视自己。
任晨宇目露凶光,自己背着于成仁把丛琮单独接了出来,他暂时还不敢跟于成仁联系,但如果这个司机真是于成仁的眼线,那他的所作所为恐怕早就被于成仁知道了,可为什么他还迟迟没有动作。
任晨宇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踱步走进卧室,凑到丛琮跟前,郭叔立刻起身站在门口。
任晨宇抬头望了他一眼,不管不顾地说道:“丛琮,你要记住,是我任晨宇把你从那里救出来的。”
丛琮发着高烧,神智不清,脑海里霍钟逸、外婆、爸妈的人影纷繁错乱。她时而回想起妈妈去世时的景象,时而又浮现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伸手想要抓住父亲的衣角,却抓住了霍钟逸的手,听到他说要与她从一而终,还没来得及开心,霍钟逸又恶狠狠地放开了她。
丛琮觉着浑身都疼了起来,还有嘈杂的声音一直吵她,吵得她脑袋嗡嗡作痛。
“丛琮,”任晨宇看到丛琮脸上挣扎的表情,激动地晃了晃她的身体,“你醒了吗?听见我说话了吗?”
丛琮缓缓睁开眼睛,没有焦距地说道:“我在哪?怎么是你?”
“我把你救出来的,你忘了?”
丛琮逐渐想起来了,于是痛楚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任晨宇。
任晨宇可受不了被人如此冷落,大力地抓住丛琮的手腕叫道:“丛琮,你睁开眼啊。”
丛琮被他抓的生疼,但不想跟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说一句话,她紧紧闭上眼睛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郭叔按捺住自己焦急的心情,想要上前阻止,却又迟迟不敢移动。最后一阵敲门声让他得到了解脱。
他连忙示意任晨宇有人敲门。
任晨宇紧张地走到客厅,耳朵贴在门上,问道;“是谁?”
“你好,客房服务。”
“不需要。”
“先生,刚刚有位女士托我拿一盒药过来,请你开下门可以吗?”莫菲掐着嗓子叫道。
女士?任晨宇心里一想,可能是他请来的赤脚医生新拿来的药。于是偷偷开了一条小缝,打量了一下莫菲,确认没有威胁后,让郭叔伸出手,问莫菲拿药。
莫菲本来就只是打算上来看一下情况,于是趁着打开的门缝往里头望了望,爽快地递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