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装着一管针剂。
这是腾原煜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治好简喻,为了让简喻能活下去,薄言希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不惜一切。
包括让简喻沉沦。
这种针剂一次就能让人上瘾,而且身体弱的人根本戒不掉。
简喻是在流产之前染上的这种瘾,她身体正虚弱,被这针剂的瘾主导了神智,现在光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战胜针剂的瘾。
更何况,现在的简喻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她也不是一心寻死,只是丧失了活下去的信心。
像一具行尸走肉。
不愿再看到简喻这个样子,也不愿简喻再受这种苦,薄言希决定孤注一掷。
他咬紧牙关,把放在口袋里的针剂拿了出来,冷色的针尖迎着阳光反着银色的光。
这是一只非常小巧精致的针管,里面只有一小半的液体。
女佣惊讶的张大了嘴,她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放松。
简喻一用力就挣开了女佣的束缚,她尖利的牙齿又咬上了染血的下唇,整个人的神色十分狰狞可怕。
薄言希不再犹豫,他推动了一下针管,冷色的针尖滴出针管里的液体。
眸色一沉,薄言希对着女佣大喊一声,“摁住简喻,不要发呆!”
女佣这才反应过来,她忙再次制住简喻。
薄言希双眉紧皱,他手臂血肉外翻,鲜血流到了名贵的羊绒地毯上,染红了他身上的暗色西装。
他一只手臂已然缠上了白色的绷带,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却又添上了新伤。
薄言希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一样,他满心满眼,装的都是简喻。
毫不犹豫的,薄言希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拉起衬衫袖子,把那只包扎着白色绷带的手臂送到了简喻的嘴边。
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意识模糊了的简喻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由本能驱使,她张口便咬了上去。
薄言希痛得闷哼一声。
简喻下的力道十分大,她双眼都红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她已经分不清楚了谁是谁,只是依稀觉得,现在离她最近,把手臂伸到她嘴里的这个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人。
就像是亲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亲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简喻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像开始一样那么狂暴。
薄言希微微松了一口气,忍住疼痛,他拿着针管,慢慢的靠近简喻的手臂。
“你面前有一片芳草地,上面开放着鲜花,有蝴蝶在空中飞舞,有人带着宠物在芳草地旁边的小径散步。安利牵着小黑,你走在安利身后,我在你身旁,我们去春游踏青,天气很好……”
尽管不知道现在的简喻还能不能听到他说的话,但薄言希愿意一试。
万幸,简喻听到了。
简喻的双眸慢慢沉静下来,她嘴边甚至挂上了一抹笑,嘴中咬着薄言希手臂的力道也在放松。
薄言希知道,简喻在想象那个画面。
力道完全放松之后,薄言希动了一下手臂,简喻下意识的又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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