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近及远,我沿着杨叔家里出去的路,一直找到村口,将没一户房子都翻遍了,甚至连那些锁上的屋子,我都翻墙进去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木头的踪迹。
但是我并没有气馁,除了去村口一路的屋子之外,再往里,还有三户。
我记得其中的一户是老李棍儿家的,另外一户是张先生,还有一户是吴姓本家的。
沿着村儿里唯一的一条大道,我又从村口往回走,经过了杨叔家屋子之后,首先找到的,就是那吴姓本家的屋子。
进去之后,里面除了一股霉味儿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发现,空空如也。
继续空手而出,继续往里走。
吴祖高家的老房子就在距离这户刘姓本家的屋子不远的一个山包上。
那山包不是很高,顶部有一块平地,吴祖高家的屋子,就设在那平地上。
我沿着上去山包的那一条小路慢悠悠的往上走,小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两旁的杂草都已经伸到了路中央。
由于夜里下过大雨,纵然现在出了太阳,但是这草丛里面,还是湿漉漉的。
没几下功夫,我这裤管儿就给全部打湿了。
沿着那一条小路一路上去,也顾不上裤管儿是干的还是湿的了,现在最主要的,只尽快找到木头,然后问清楚杨叔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到吴祖高家门口的时候,瞧见那坝子上还有一张黑色的像是毛皮一样的东西。
一开始我也没看清究竟是什么,等我走近了,这才看清楚了,原来是吴祖高家里原本的那条大黑狗。
大黑狗早已经死了不晓得多少年了,身上的肉都完全腐烂了,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给吃光了,在黑色毛皮的下面,只有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就这两天,我见识过的东西那可是不少,比这一副狗骨头要恐怖的,也多了去了,所以呢,当我见到那一副骨架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惊慌。
从那大黑狗的尸体旁边过去,我径直就到了吴祖高家门口的大门前。
大门上上了一把大锁,锁上面早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少说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这么说来,当初吴祖高死了之后,他家里的妻儿,也就跟着搬出去了。
我伸手摸了摸那大门上的锁,上面儿的铁锈沾了我一手,但是,随后我惊愕的发现,那上面的铁锈根本就不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简而言之,正常的铁锈,是从铁里面生出来的,就算把上面一层抹掉之后,在铁上还会有一层渗透在里面的锈迹。
但是这把锁却不一样,我抹掉了上面的铁锈之后,里面的锁栓看起来却异常的光泽,根本就没有生锈的痕迹。
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房间上面挂着的锁被人打开过,说不得是被人动过手脚,可是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这把锁,是一把新锁,而且,根本就没有生锈,上面的铁锈,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
究竟什么人会故意在吴祖高家里上一把新锁,然后又在上面弄上去一些铁锈伪装成一把好多年了的旧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