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桥,往右拐,在穿过一片庄稼地,但是这季节本事庄家下地的时节,可是这地里面,光秃秃的,只有一抹杂草。就好像好几年没有人种过了一样。
一路走过来,我就没瞧见一片有庄稼的庄稼地。直到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间独屋的附近,才看见了一个不大的菜园子。
看着眼前的那扇独屋,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屋子以前不是好像是杨柏昌家的吗?
虽然离开鬼火村的时候我挺小的,可是跟着爷爷抬棺材几个八仙我知道,而且这个屋子我也来过。
在往旁边儿一瞧,以前我们家房子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平地,准确的说,是一片废墟!
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火似得,几根黑乎乎的柱头倒在地上,满地都是瓦砾,还有一些被烧烂的家具之类的东西。
我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现在呢?也不晓得是为了啥,一把大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这几根黑乎乎的柱头证明着这地方曾经有个屋子。
那怪人领着我往杨柏昌家里走,我心里就有些忐忑了!
我记得那一次抬了棺之后,我发了高烧,爷爷把命盘留给我,而后爷爷就死了,紧接着,那一次抬棺的所有人,包括杨柏昌在内都死了,唯一活下来的,就只有柯云海了。
难不成这个满脸伤疤的怪人就是杨柏昌?
我不禁瞄了一眼身边扶着木头的家伙,还别说,要是没有脸上的伤疤的话,看起来还真跟杨叔有几分相似。
但是杨柏昌个头大啊,一身的蛮力,浑身肌肉,在村儿以前可是第一的莽汉。
眼前这家伙呢?身高是跟杨柏昌差不多,可是这体格……
瘦不拉即的不说,浑身一点儿肉都瞧不见,露出来的一截手臂,除了肉皮之外,就只能瞧见被包在肉皮里面的骨头了。
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这家伙,一点儿都不为过,这真的很难让人把这个家伙跟壮得跟头牛似得杨柏昌杨叔联想到一块儿来。
本来想问的,可是我还是没好意思开口,一直到我们进了杨叔家门之后,我才真正觉得眼前这个怪人,很可能就是杨叔。
家里没啥变化,堂屋里面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的黑漆都已经有些脱落了,少说也得十多年了吧!
在堂屋里面儿神坎儿上面,贴着一张毛主席的画像,在神坎儿上,供奉着一些香火。
这是那时候咱村儿每家每户的统一标配,在那时候,毛主席就是咱心目中的神!供奉在神台上,那一点儿都不稀奇。
最让我觉得好奇的是,在那黑棺材的旁边儿,还倚墙立着一根撬棍,这撬棍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抬棺用的。
把木头安顿好了之后,那怪人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也没敢喝,一个人坐在木头的旁边儿,看着昏迷的木头,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怪人就一直陪着我坐在边儿上,好几次似乎都想说点儿啥的,但是欲言又止,到头来一句话也没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