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头佛整个人都有点魔障了,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的听到我外公这个名字了,我有点着急,问我外公在哪。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大头佛面色露出痛苦和复杂。
我当时就杵在原地了,一时半会竟然没有想到大头佛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到了似的,浑身都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你……你……”
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死,猛然间就想到了大头佛说的意思了。
“你说,我外公,是……是那个背着棺材的老人?”我瞪大眼睛,宛如失神,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对外公的印象其实已经很模糊了,我很小的时候的确看到过,在我的脑海里,我还隐隐约约的记得,外公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道道岁月刻磨的皱纹,花白的头发,一副仙风道骨的的样子,尽管那眼神里带着深深浅浅的疲倦和沧桑,但是眼神坚定明亮。
脸上始终对孩子洋溢着可亲的笑容,那时候村里也有很多小孩都喜欢围着外公,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爷爷,对任何小孩都充满了疼爱。
可是现在却和背着一口漆黑的棺材,那个奇丑无比穿着寿衣的,蓬头垢面的老人比较,那弯着的脊梁,驼背的身躯,瘦弱干瘪的人影。
我真的没办法去相信,把脑海里幻想的格格不入的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
“那不是我外公,他……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反驳道,更多的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我外公所做,月牙村和这个村的村民,都是被他勾魂了。
那么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和蔼和亲,不管是对谁拥有都带着慈祥笑容的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宁愿相信外公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也没办法去接受大头佛说的这一切。
“丫头,你真的懂你外公么?”大头佛问了句,再也没有开口,他整个人都透露了淡淡的悲凉。
相对于他,我也沉默不语。
我对大头佛说了岭家湾院子驼太婆托人来找他的事,大头佛哦了一声,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快要到晚上的时候,下床还算了一卦。
几枚五帝铜钱撒在地上,叮铃叮铃作响,接着就安静的躺在地上了,看着几枚五帝铜钱,大头佛好像有点摸不着头脑。
“地山谦,赴吉,驱凶,真是木头眼镜,这……”
大头佛皱着眉头,用手摸着脑袋,一脸纳闷之色。
我在一旁看大头佛,他整个人都显得不太好,越是盯着五帝铜钱,整个人脸色就越难看,后面也不说话,径直回屋去了。
去岭家湾院子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大头佛去岭家湾院子,说是因为跟驼太婆相熟,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土公路,都是翻山越岭。
我其实是不太想去的,但大头佛说可能要耽搁一两天,我一个人在这个无人村住着有点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