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头佛流出来的血,总之那一刻,当我看见他身上血淋淋的样子,我心里所有的恐惧都好像烟消云散了一般。
捂着自个儿的嘴巴,却又还是没忍住惊呼了一声,这才从一旁把旁边儿的凳子抽过来,搭在了土的脑袋下面,站上去之后,这才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大头佛现在的情况。
看起来应该没死,虽然两只眼睛都紧闭着,也好像没什么知觉,但是我用手指在大头佛的鼻尖试探了一下,鼻孔里还在出气儿。
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长出了一口气,要是大头佛真死了的话回去要怎么交差呢?
再瞧了瞧大头佛上面,一根绳子绑住了双脚脚踝,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头顶的楼板上,我努力的伸着双手想要够着大头佛脚上的绳子,可是那板凳似乎还是矮了一点儿,根本就够不着。
没办法,只能先从板凳上下来,把板凳挪大头佛到了一旁,又把旁边的那张八仙桌给扯了过来。
桌角在地上滑动,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听着这种声音在这么一个空荡荡黑乎乎的堂屋里面,还真有些慎得慌。
好不容易摆好了八仙桌,又将板凳搭在了八仙桌的上面,爬上了桌子,再一次站在了板凳上。
这八仙桌跟板凳结合起来,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刚好够我触到大头佛脚上的绳子。
可是,仅仅是指尖能够触碰到而已,想要解开大头佛脚上的绳子,还是太矮了。
怎么办?
我心里有些慌乱,找了这么久,总算是让我找到了大头佛,却被倒吊在这个鬼地方,要是不赶紧把大头佛给放下来的话,真怕时间久了,那家伙会因为脑子里面充血死了。
我急得是团团转,一双眼睛在整个屋子里面是扫视了一圈又一圈,希望能够找到能用的东西。
最终,我把目光落在了我左手边的一根镶嵌在板壁里面的柱头上。
在那跟柱头上,居然插着一把镰刀,最然看上去已经生锈了,就连那木头刀把儿,都已经有了腐烂的迹象,但是一把镰刀,足够我把大头佛脚上的绳子给割断了。
赶紧从板凳上跳下八仙桌,又麻溜的从八仙桌上下来,跑到那柱头前面,伸手将镰刀给摘了下来。
再回到板凳上,手里抓着镰刀,奋力的割着大头佛脚踝上的绳子。
由于这把镰刀确实是很多年没有人用过了,刀刃早已经锈得不成模样,顿得恐怕连肉皮都没办法割开。
但是,我现在能够想到也就是这唯一的办法了,只能不停的使劲儿用镰刀割那手指粗细的麻绳。
就在我用手里的镰刀一心一意的割着大头佛脚上麻绳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头佛什么时候,竟然醒了!
“丫头!”
大头佛整个人虚弱到了极致,声音沙哑夹着痛楚,艰难的叫了声。
我一个女孩子家家,没男的那么生猛,割绳子半天没有割断,看到大头佛苏醒过来,我慌张的问:“你……你没事吧。”
大头佛没有回应,面色上做出了痛苦的表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