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很早就起源了!
在湘西的历史上曾有个存在了八百年的土司王朝,实行的是非常残酷的封建农奴制。老百姓遭受重重压迫,妇女比男人的命运更苦,毫无人生权利可言。
湘西的妇女(特别是苗族妇女)为了最起码的生存权,被迫采取措施,保护自已。她们从山上捉捕来几十种有毒的较小动物,将它们一起放在桶子里用盖子盖住,不给它们喂食,逼着那些饥饿已极的小动物互相残杀。
饥饿已极的小动物以大吃小,余下最后一条最大的动物。余下的这条最大的动物全身聚集着几十种有毒小动物的毒性,成为剧毒动物,被人晾干研成粉末,储存于瓶内,即为“蛊毒”。
但是因为政治流放,会巫蛊的人基本都在一些偏僻的深山老林或者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而正宗的巫蛊之术,已经越来越少。
在人们的眼里,蛊是邪恶的,因此会做蛊的人,也一并的邪恶化了,但是奶奶说的没错,蛊只是人来驱使和自卫的一个手段,最主要的还是看使用的人。
鬼神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这个东西给你,也是命中注定的,你以后的日子还长,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但是你要记住,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爷爷以前很少对我说什么大道理,甚至奶奶在世的时候,我畏惧奶奶,一般是不会在这里来的。
但是如今,爷爷对我说了这个道理。
即使他挖过死人的坟,但是爷爷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初闹饥荒被迫当土夫子,贩卖一些文物,那也是为了活下去,况且在那个时候,爷爷救了不少人,而不是把贩卖的那些钱积攒下来。
为了这个家,我不知道奶奶和爷爷他们扛了多少罪名,但我知道,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
爷爷说完话后,就再也没下文了,他佝偻身子从大门边拿着锄头,扛在肩头下地去了,清晨的余晖照射下,他的背影很萧条。
站在大门口,爷爷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在了原地,他叹息一声,又好像带着一种解脱,他微微侧头,对我说道:“婷婷,爷爷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的浑身颤抖了下,再次认真看的时候,爷爷已经缓缓的转过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他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骨瘦如柴的身子不停的在风中晃动着,他佝偻着腰,苍老着身子,夕阳将他的背影无限的拉长,显得凄凉而孤独。
当初老妖婆透露过,爷爷活不过七十岁。
爷爷同样知道,应该说从还没有挖坟掘墓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这是爷爷选择的路,这是他的命。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连自己接下来的路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我转过身,突然看到了苏洛辰站在大门口边,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正确的点来说,是盯着我手里奶奶留下来的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