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是惊住了,不仅是我,就连我爸和爷爷脸色都沉了,而院子旁边那原本搭建不起眼的棚子,现在倒是成了此地的焦点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了我的身上。
爷爷意识到什么,赶忙想过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吴老桂看出其中藏着的猫腻,推搡着人就冲了过来。
我大声的叫了两句,可根本就不停,看到我不让一把把我推开了,好悬没让我摔到地上,那些原本站在院子大门口的村民也都纷纷好奇围了过来。
“你干什么?这是我家,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当时着急了,冲着他们喊。
但是村民根本就没人听我的话,我起来不停的推搡村民,但都无济于事,首当其冲的吴老桂冲进棚子里,后面好些个村民一窝蜂的往里看,都想瞅清楚里面到底是啥。最外面的那面板子都给掀开了。
我喊了一声不要,可是落地的灰尘灌了我一嘴,呛的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时我真的眼睛都红了,我那瞬间多想把这些人都撵出去,哪怕杀了都行,狗.日的,我妈在里面啊。
那些人走过去,站在了那破烂棚子的门口,一些人看到里面木床上躺着的我妈,跟黑炭似的,嘴唇发黑发紫,躺在那里就好像是中了什么剧毒的模样,一些胆子小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我自己看着那样的一幕心里也非常的害怕。
这棚子正中央有一根横梁,横梁上面挂着红布条,而且还有个吊绳,上面垂吊着一个稻草娃娃,就在我们的头顶悬挂着,在床头的木凳子上,还放着瓷碗,里面是血。
是开鸣过后的鸡血。
这么诡异的一幕吓坏了在场的不少人,村子里的老一辈人,或许都清楚我家里一些底子,我爷爷的身份,又或者是我外婆,还有我奶奶,因此看到这么古怪,又好像仪式的时候,真的就跟看见厉鬼一样。
一些人已经嚎叫着跑出去了,一些胆子比较大的村民都站在院子里。
吴老桂啊啊啊抓住自己头发乱叫起来了,转过身惊恐的质问我爷爷,说:“这他娘是什么,你告诉我,这他娘是什么?”
“滚,都给我滚。”爷爷现在真的是到了气头上,根本就不会多做解释。
“薛老狗,你倒是说,这是不是你家儿媳妇,她……她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咋个会这样?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们一家人都是村子里的毒瘤。”
“你们倒是解释,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村民都疯了似的讨说法,他们更加确信淑琴婶子尸体被挖出来,是我爷爷做的了。因此这些村民,打着秉公执法的幌子,都自觉的加入伸张正义的队伍里。
人心本来就是如此,山穷水尽的偏僻荒野之地,养育出来的不仅仅是朴素,诚恳,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其中诞生着无数唯利是图,贪图便宜,自私自利的小人。
荒废的黄土地下,埋葬的人心,是没法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