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城则冷哼一声道:“我无所谓,只要将杀我外甥的那四个人留给我就行。”
我听到这里,心已经凉了半截,我们想拖延点时间,都被他们看破了,看他们的态度,估计是准备一涌而上了。
谁知道就在这时,却忽然出现了转机。
面具人甲说道:“临来之前,师父有话,说他们之中,颇多好汉,让我们满足他们临死之前一切要求,只要是合理的就可以。” 这人说话声音十分低沉,分明是刻意改变了自己的嗓音。
面具人乙嗡声说道:“师父说,我们杀了他们几个之后,也不急着回去,就在附近转转,免得再有漏网的,与其我们去找他们,倒不如将打斗的声音弄大点,将他们的人都引过来。”
面具人丙则细着嗓子笑道:“我倒觉得,他们这个提议挺好,闲着也是闲着嘛!权当拿他们练手了。”
面具人丁则闷声说道:“反正他们也跑不掉,让他们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其实也是件挺赏心悦目的事情。”
麻三脸上那张人皮面具,制作的当真精巧,喜怒哀乐,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甲乙丙丁四人的话一出口,麻三顿时就目光一阴,面现不快之意,沉声道:“早就听师父说,暗中教了四位师弟不短时日,只是师兄我一直在外面奔波游走,苦无见面机会,今天四位师弟大概是首次出山,想一试身手,师兄我也可以理解,只是,你们确定这样做不会惹的师父不高兴?万一有什么损伤,师父倒时候怪罪下来,受责罚的,可是师兄我啊!”
这话说的,分明是不愿意单挑,其实给我我也不愿意,毕竟人家占着绝对的优势呢!既然已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还能答应才是怪事。
而且,这话说的,已经分明开始摆起了自己大师兄的谱来,拿深井老大来压这甲乙丙丁了,言辞之中,更是透露出我才是师父最亲信的人那种骄傲感来。
谁知道那甲乙丙丁四人,好像根本就不买他的账,那面具人甲率先说道:“这个还请放心,师父让我们来的目的,也就是让我们出来练练手,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想必师父知道了,也不会责罚你的。”
这句话说的不软不硬,无疑是给了麻三一个钉子碰,看样子,这四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麻三一听,面容瞬间变的极为难堪,双目之中,已带愠怒,一挥手道:“既然四位师弟一再要求,又是师父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干预了,你们随便吧!”
随即又一转头,看向谢连环道:“谢五爷,如果这事师父责罚下来,还请谢五爷为我说句公道话,免得师父还以为是我办事不稳妥。”
言下之意很清楚,麻三是不同意单挑的,但甲乙丙丁四人要求单挑,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事不怪他,责任全在甲乙丙丁四人身上。
谢连城一点头,阴声说道:“我也很想看看,老大究竟教了你们些什么?既然你们要求单挑,就由你们上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蓝若影、钟炎、白家丫头和豁牙子,是我的,其余的人,你们随便!”
谢连城明显是站在麻三那边的,言下之意,是让甲乙丙丁四人和我们单挑。
可那甲乙丙丁还没动,拼命四郎就先动了,忽然上前一步,手一指苏振铭道:“苏振铭,刚才甲乙丙丁不在这,你们几个之中,使刀的好像就你一个,我就问你一句,蓝大姐的胳膊,是不是你伤的?”
苏振铭森然一笑,举起手中小弯刀来,在五指之上嗖嗖嗖一阵盘旋,笑道:“是我又怎么?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一刀,我敢保证,长度、深度、位置,都一模一样,一丁点儿都不带错的。”
拼命四郎哈哈一笑道:“是你就行了!对一个女人家下刀子,你真也有脸,来来来,我来打头阵,就找你了,先替蓝大姐报了这一刀之仇再说。”
拼命四郎这一说,我顿时一愣,拼命四郎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还先找上苏振铭了呢?要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苏振铭的对手,何况他还受了伤,一上去就挑上了苏振铭,这不是找死吗?
那麻三也是一愣,随即面色一沉,忽然扬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这一年一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满山的野果子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