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无头男尸

汉一脸不在乎拍拍屁股离开了，章甜紧跟其后。

    我看到章甜在出赌客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她嘴巴说了三个字，虽然她没发出声音。

    但我知道她在说：“谢谢你。”

    我整理完筹码后，走出荷官门，出去的瞬间，立刻感觉到精神不振，全身提不起劲。

    或许是因为今晚太过于激动了，我没有太在意，回到出租屋里，我埋头就睡觉了。

    “汪！汪！汪！”又是一阵狂吠把我吵醒，因为手脚没有力，我几乎是爬过去开门的，一打开门，又是十几条狗围在我门口。有了经验的我，往地上一看。果然，地面上又多了一枚黑色筹码。

    就这样，我连续捡了十几天，直到有一天，黑色筹码不再出现，我数数手上的黑色筹码，一共十八枚。在这十几天里，让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除了给老板送去黑色皮袋还有点精神。在白天，我几乎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到了天黑，我才开始有了些许精神，才出去吃点东西和干其他活。

    照着镜子，本来还有一点赘肉的自己，如今变得瘦骨嶙峋。之前从章甜拿了二十多枚蓝筹，我偷偷找人帮换了钱出来，扣了手续费，我现在银行帐号多了二十多万的现金。或许是因为有钱的缘故，我安然接受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晚上九点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通后，一把听起来很渗人的男人用云南话不断说着话，我很努力听，但信号实在不好，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所幸他是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听了几次，我终于听懂了，他在说：“好黑，这里好挤，我好怕，你快点救我出去。”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没有来电号码的。

    “神经病吗？”我匆匆挂了电话。

    深夜十一点多，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这段时间里，自从上次厉月用我的血涂在赌桌上的四个桌角后，再也没有遇到那十几个赤身luo体的怪人，荷官门外的诡异敲门声也不再响起。从心里，我是感激厉月的。虽然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情，但在这里我挣到了可能十几年都挣不到的钱。

    我心想，只要我遵守规矩，或许能挣到能用一辈子的钱。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我看到在平房处紧闭的门上多了一个人，他整个身体都趴在门板上，手不断摸索门把在哪里，但他始终摸不到，他摸过的地方，都有一道道血印。

    摸着摸着，他的头突然掉了下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穿的是西方天赌场的荷官制服，是李功！

    久违的恐惧又一次笼罩着我，李功的无头尸似乎能感应到我的存在，他快速向我走近。我赶紧后退，不知为何，我的头开始出现剧烈的头痛，痛得我眼冒金星。

    就在无头尸快要抓到我时，我被痛晕过去。不知道晕了多久，我被人拍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厉月就在旁边。我看到厉月，赶紧对他说：“厉月，我刚刚看到了李功的无头尸，他一直想要开门！”

    厉月说：“秦明，那是你的幻觉，我刚拐进转角，就刚好看到你晕倒在地了。”

    “我真的没有幻觉，他摸到的地方都有很多血印，门上都是血！”

    厉月指了指平房的门：“那你看看，哪里有血？”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一点血迹都没有。我哑口无言，如果说是幻觉也太真实了。

    “别想太多了，你赶快去上班，快要迟到了。”厉月催着我。

    这时，我才惊觉自己不能迟到，看了时间，离零点还有十多分钟。厉月对我说，怕我出事，今晚就陪我一起上班。这时候，我真觉得厉月是一个好女人。开了平房的门，走进了通道，当我要推开荷官门时，厉月喊住了我。

    她突然拿出了一把尖刀对准了我，说要拿我一点血，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抓住我的食指，用刀割出了一道口子，把血挤了出来。随即，她又在自己的食指上用刀尖刺破，把血挤出，然后把两个人的血都混在了一起，在荷官门上画了一些小图案。

    画完之后，厉月自个就推开了荷官门，我紧跟其后。荷官还是由我来做，他在旁边协助我。

    这一晚上，直到四点多钟，没有一个赌客上门，就在快要无聊到打瞌睡的时候。

    门开了，两米多高的彪形大汉又一次出现，尽管我很讨厌他，但我不能表露出来。

    他略有兴趣看了看我身边的厉月几眼，大咧咧地在赌桌边坐下，对我说：“小兄弟，开始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