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一,你哪里不舒服?我把家庭医生叫过来!”顾芷媛有些着急地喊道。
我慢慢地松开了她,无力地蜷缩成了一团,低声说道:“如果、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就好了……”
顾芷媛也蹲了下来,凑到我身边,哽咽地问道:“一一,你说什么?”
我喃喃重复道:“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就好了,那我就可以选择不要遇见他……”
关于后面的记忆,我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顾芷媛抱着我,哭得很惨,而我……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
那天后,我就开始发高烧,世界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无比缓慢。
我又开始断断续续做梦,梦里大多是之前在喜来镇上的一切,只是,梦里的萧楠只剩下一个背影,我伸出手,却怎样也触碰不到。
记不清过了几天,我又从一个关于萧楠的梦中惊醒。醒来时,窗外正好是夕阳西下时分,光线照在我的脸上,一时间,我只觉得有些恍惚。
“你醒了啊。”一个熟悉的清朗声音响了起来。
我抬起眼皮,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吴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张了张嘴,好几天没说话,声音沙哑得厉害。
“还好我回国处理点杂志社的事情,不然都不知道你出了这事。”吴越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自言自语说道,“总算退了烧,再烧下去,怕是得变成傻子。”
“我……睡了多久?”我喃喃问道。
“顾小姐带你回家,加上我来这里看你,有一周了。”吴越叹了口气,看着我问道,“胡一一,我不过是走了一个多月,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大概是脑抽了……”我低声回了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吴越见状,连忙伸手,帮我垫了个枕头。
“顾小姐今天有一个推不掉的通告,倒重新给了我和你独处的时间。”吴越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问道,“不过就是一个萧楠而已,一次两次被折磨就算了,这都第三次被他虐了,你是不是真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大概因为我太蠢了吧。”我低垂双眸,平静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每到了这种时候,你就特别不可爱。”吴越托着腮,懒懒地看着我,说道,“难道你就不能像个正常女孩一样,扑到我怀里,告诉我失恋有多难过,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安慰你,然后趁虚而入了么?”
“所以我不算是什么正常人。”我自嘲地笑了笑。
吴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那我也和你一起做不正常的人吧。”
大概是为了让我心情好点,吴越随手拿了旁边的电视遥控器,按下了开关键,“在我给你煲的爱心粥煮好之前,你先看看电视,变回正常人再说。”
电视被打开,里面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一个女主持人站在view的大厦前,一脸严肃地说道:“view的副总裁萧楠陷入了私自融资、变更股权交易,疑似陷入洗钱风波,究竟事情真相如何,就让我们跟随众人脚步来大厦看看!”
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