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的心砰砰砰的乱跳,我真是太没志气了,不就是亲一下厉予谦而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回到房间,躺在场上,想起今天的一幕后怕。
如果我不急中生智,或许跟陌生男人躺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本就发烧还没好彻底的我,好像迷迷糊糊的又中招了。
半夜,我接到了电话,是厉予谦的,我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厉予谦道:“叶青,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我没有回答,嗓子很难受,脑袋也晕乎乎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我渐渐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身体还是很难受,冰火两重天,我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我看着电话,后知后觉的看到上个通话记录竟然有接近一个小时,我刚刚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太困了就睡过去了。
我挣扎着打了杜唯一的电话,一接通之后,我受不住身上痛楚,抽抽噎噎的说:“唯一,我很难受……”
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几乎傻眼了,她虽然住在我旁边,可是动作估计没有那么快,这么多年,我早就了解杜唯一了。
我挣扎着去打开门,一打开门便被温暖拥抱着。
我抬眸,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刚刚他一直都在外面等?
他那张俊脸上多了红肿和伤痕,准确的说,身上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有血粼粼的伤痕,我用力敲打脑袋,想要把火热的晕眩打过去。
厉予谦抓住了我的手,声音很不悦:“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辩解,“我哪里不会照顾自己了?”
他没有在说话,而是把我横抱,开车去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治疗之后,我总算好很多了,声音也不跟刚才那样沙哑说不出了,我看到他这落魄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提议:“你要不要去医生那里包扎一下伤口。”
“你不是不在乎吗?”
我赌气的说:“我确实是不在乎,不过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感觉有点让我眼睛受不了。”
“好,很好!”
他喃喃着,同时也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去。
我惊呆了,他不会又生气了吧?这种大少爷还真是难伺候,老娘不伺候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我很快就沉入梦乡。
在梦里,我又梦到了那个在我肚子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小男孩,长得很可爱,笑起来跟缩小版的厉予谦如出一辙,我伸出手去,多么想摸到我的孩子,可是他却慢慢的飞远了,还大声说让我去找他。
我才伸出手,想要拦住他,我用力的跑着跑着。
好累好累。
直到目力所及被黑暗充斥,看不到一点光芒,我抱住头,不敢相信。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直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手上的力道让我把眼神转过去。
是厉予谦。
“你……”
他受伤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看起来活脱脱跟一个木乃伊差不多,我洋溢着笑容,见他没醒过来,索性无语的控诉:“想不到你这个洁癖男人也有这么一点,包成了一个木乃伊一样。”
“你的妻子都不干净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娶个女人。”
当年,他们就是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结婚的,那个时候的我,流产恢复期,他们就那样不声不响的在准备婚礼了,想到这个,其实我也挺伤心的。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因为从头到尾,厉予谦和林薇就提醒过我的身份了。
厉予谦抬起头,对上了我的眼睛,“当然不敢了!”
我吓得几乎要跳了起来,难道厉予谦没有睡着,他在装睡?所以刚刚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听到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有气无力的控诉:“厉予谦,你坏蛋。”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我发觉在这个世界上做好人还是太困难了,我宁愿做一个坏人,接受大家的批判,活出时真实的自己,也不愿意跟吴杰琳那种淑女名媛一样,为了镜中花水中月而造孽。
我想要爬起来,膀胱快要爆炸了。
“我帮你!”
我满头黑线,这个事情也能帮?
我苍白的笑着,“不用了,厉少,我自己能行。”
厉予谦跟着我进来,我心神不宁,差点踩到了光滑的瓷砖摔倒在地,还好他在这里,他避免让我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可他拉着我的手,我很窘迫,虽然我们有过不堪回首的夜晚,可是在这个青天白日下面,我很难为情。
我推了推他,“你出去吧,你在我不好意思。”
“你要习惯!”
掷地有声充满自信的一句话让我不知所措,他到底要干什么?
习惯?养成习惯之后然后就被他一脚踢开吗?我不愿意。
我用另外一只手拍打着脸蛋,不行,我要镇定,不要被他们厉家迷惑,因为他们让我们叶家一败涂地,我不能放任自己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