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所以我相信寻找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才对。
可是来回走了一圈,这层车库总共停放了八排车,因为是负二层的关系,车辆应当比负一层要少一些,所以很快我就找完了,却没发现那台出租车。
我心想难道是停在负一层的吗?如果我此刻上去,会不会引起那个收费老大爷的注意,我这贼兮兮的样子,老大爷可能会觉得我是个鬼。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顺着下负二层的缓坡上去的时候,我看到在这层楼的缓坡边上,还有另外一个缓坡,是通往负三楼的。
我心想好家伙,这停车场可不小啊,把烂尾楼拿来合理利用,还真是咱们劳动人民的智慧啊。既然发现了这个,我就立刻决定,先检查负三楼,如果还是找不到,再回去负一楼看看。
我慢吞吞地顺着坡往下走,很快就到了负三楼。格局和大小跟负二楼几乎一致,区别只在于这里的停的车更少,少到我几乎可以一目了然。那稀稀拉拉横七竖八摆放着的车辆总共可能只有十多台,就算是在弱光的环境下,就算是我还没有走到跟前,我也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远处的一台黄色轿车,车顶有个小灯箱,这个灯箱宣告了它出租车的身份。而这台车停在最远端的角落里。
即便我觉得这就是我要找的那台车,但为了确定一点,我还是决定走进仔细看看车牌。我仍旧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随着距离的靠近,我在相隔七八米之外就看清了车牌,正是那台尾号433的出租车。
走到车跟前,我探着脑袋朝车内张望,发现汽车的副驾驶上有一些杂物,例如塑料袋和纸盒子什么的,后排座上却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确信车里没人,我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于是我先走到车头,蹲下身子去摸车牌号,发现牌照上面有那种比较沾手的感觉,想必是先前套牌贴假牌照的时候留下的胶印。这就证实了我的推测,眼前的这台车,正是接走杨洪军的那台车,并且杨洪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在这车上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我摸出手机,打开手机的电筒照射进车内,发现后排座的地面上,有两块长条形的东西,其中一块面朝上露出了一截,上面的字迹显示,那就是用泡沫板做的假车牌。而有了手机灯光的辅佐,我将后排座看得更加清楚了一些。座位的座垫虽然称不上整整齐齐,却也一点也不杂乱。从警察局看到的监控画面来看,杨洪军当时上车的时候是坐在后排座的,倘若他在这期间因为某种原因失去抵抗能力,这一直在开的车,是怎么做到一边开车一边收拾杨洪军这么个老练的警察的?而且一般人如果遇到别人企图制服自己,再怎么窝囊也得挣扎一番吧,奇怪的是,车内丝毫没有被挣扎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杨洪军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对方收拾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地下车库这样安静的环境当中,发出一阵较大声的回响。我本来就精力高度集中,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摔在地上。电话是马天才打来的,我赶紧蹲下身子接通电话,压着嗓门冲马天才说:“我说老马你可真会挑时候,早不打晚不打,你特么吓死我了!”马天才感觉完全不为他这样的行为感到羞愧,而是大声对我说:“凯爷!咱们这边查到了!”我说你查到什么了?
马天才说:“那辆尾号433的出租车,的确是隶属于我们市里某某出租车公司的,但是这台车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申请了报废处理,现在咱们追查的这台车,只是取下了那台报废车的车牌,照样是个套牌车!”
我听到这里反而稍微宽心了点,因为这样一来,就说明这台车的驾驶员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许只是凶手花钱非法回收了一台报废的出租车,然后想法子找了一个报废的号牌罢了。马天才接着说:“刚才那位协查的警官也告诉我,市内二级公路这边也有监控调了出来,这台车是昨天上午从省道进入我们市区的,来时的方向就是发生案件的那个区县。”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这台车无疑就是作案车辆,开车的人正是那个凶手。于是我对马天才说,你接着调查,我已经找到这台车了,等一下见面再说!
没等他回答我就挂了电话,并迅速调成了静音。就在我准备再度打开手电筒看看车内的时候,刚刚点亮电筒,凑到玻璃边,却从灯光映射下车窗玻璃的倒影中,看到我身后站着一个人。
一个悄无声息站到我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