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你别胡说八道!”
玉泉道长急了,“苏姨娘,话明明是你说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
“你——”
“这是哪里来的妖道,在此发疯撒泼!”老夫人见势不妙,也转了舵,拐杖一指玉泉道长,大叫道,“来人,把这妖道打出府去!”
“慢着!”凤元良手一抬,冷声阻止,“此事关系着凤府声誉,若任由这等人出去胡言乱语,那还了得!需查问清楚,送官府法办!”
玉泉道长这下可吓破了胆,磕头如捣蒜,“凤大人饶命!贫道、贫道不是有意污蔑凤府,是苏姨娘,她、她让贫道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她指使,凤大人明查!”
“妖道,你、你还敢血口喷人!”苏姨娘杏眼圆睁,泼妇一样大吵大叫,完全没了往日风仪,“我是请你回来抓鬼,可你的本事呢,如果凤府无鬼,你只管明说,离开也就是了,为何还要装模作样做法事,分明是你有意欺骗,还敢污蔑于我?老爷,把他抓起来,严刑拷问就是!”
玉泉道长叫道,“苏姨娘,你、你翻脸不认人!分明是你说大小姐招了鬼魂,让贫道到时把黑狗血洒在她身上,逼她现形,现在又把过错都归到贫道身上,你好卑鄙!”
凤若桐冷笑,森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苏姨娘,你怎么会怀疑我招了鬼魂的?这青天白日,我要真招了鬼魂,还敢出来吗?你一个妾室,却如此处心积虑要谋害我,你胆子倒是不小,是不是不把凤府的规矩放在眼里?”
苏姨娘顿时羞愤莫名:凤若桐这小贱人,又当众揭她的短是不是?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的妾室身份,你才是欺人太甚!“若桐,你不要听信小人挑拨,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是为姨母的身体着想,才会请了道士来,我哪知道这玉泉道长是个招摇撞骗的,这不能怪我啊!”
老夫人更是怒道,“凤若桐,在我面前,你别拿你嫡女的身份来唬人!养在正室名下,就是嫡女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薛氏瞬间气的脸色发青,“母亲说这话是不是太让我难堪?我是老爷的元配夫人,养在我名下的女儿,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老夫人自知失言,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能落了这下风,冷哼一声,道,“你再认了凤若桐,她也不是你亲生的,跟嫡出之女总是有差别,为免落人口实,她就该谨言慎行,处处谦让,像她这般招摇,成何体统!”
凤若桐知道她这是在生闲气,如果被母亲认在名下的是凤若雨,只怕她就不会这么说了。她眼神冷然,不在意地笑道,“祖母教训的是,我是该谨言慎行,像从前一样,任由人欺负凌辱也不能反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处处卑微懦弱,就一定会博得个好名声,是不是,祖母?”
“你——”老夫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凤元良气不过母亲的专横不讲理,可他不能落个忤逆的罪名,就强忍着没顶撞母亲,若桐这番话一说出来,他差点没笑出声来,真没想到,以前最怕母亲的若桐,如今却专克母亲的专制,也够可以的了。“若桐,不可对母亲如此说话。”话是指责的,但他的语气却是纵容而宠溺的,显然根本一点不怪凤若桐,反而还很欢喜呢。
凤若桐乖巧地道,“是,父亲,是我的不是了。不过,苏姨娘如此对我,父亲,母亲,你们说我冤是不冤?”
苏姨娘暗暗心惊,凤若桐如今连姨母都不放在眼里,更是非要追究她到底不可,还真是难缠!“若桐,这真不是我的主意,是这妖道自做主张,你怎能赖在我头上?”
玉泉道长指着她鼻子,才不背这黑锅,“苏姨娘,这分明就是你所说,你还说即使到时候大小姐不现形,也让贫道污她是道行高深的妖魔,必得令其灰飞烟灭,才能将之除去,你抵赖得了吗?”那一百两银子纵然让人眼馋,可如果他再不说实话,凤大人就要将他法办,说不定小命都得搭上,这里面的轻重,他还是分的出来的。
薛氏惊怒道,“苏姨娘,你当真如此说过?”原来苏姨娘对若桐已经动了杀机,这还了得!
“我没有!”苏姨娘当然是矢口否认,“大姐,你别听这妖道乱说,我怎么可能这样对若桐呢,我发誓,我没有说过!”
凤若雨也帮腔道,“好你个狗道士,非要污蔑我娘,到底是什么心思?明明是你没本事,还在这胡说八道,你该死!”
玉泉道长急了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