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这几个人平时都是懂规矩的,不过难免有所疏漏,若有言行不当之处,还请凤大人多多指教。”
凤元良还礼,“大哥言重了,有他们帮忙打理生意,雅萱就可以轻快些了,多谢大哥大嫂。”
“不敢,”薛方北低头向老夫人行了一礼,“老夫人,告辞。”
老夫人板着一张脸,也不应声,正气着呢。
薛方北也不以为意,与妻子携手一起离去。
“啪”老夫人抓起一个茶碗就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跟着是她的一声怒喝,“薛雅萱,你这算什么意思!”
她这一发火,凶相毕露,瞧着比狼还要让人心寒,薛家的六个人立刻一字排开,挡在了薛氏身前:虽说小姐已经嫁进凤府,却终究是薛家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护着些。
老夫人一看这阵势,越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到,颤抖着手指过去,“反、反了,反了……”
凤元良皱眉,“母亲,你何至于生如此大的气?大哥大嫂有如此安排,也是用心良苦,我瞧着就很好,你骂雅萱做什么?”
薛氏也平静地道,“母亲息怒,这铺子的事,大哥大嫂都有权过问,他们这么做并无不妥。”
“没有不妥?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老夫人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向薛氏发火,“是不是你把薛家人给叫来,好让他们看着铺子,是不是?”
“是的,母亲,”薛氏坦然承认,“我是不想其他铺子也像布庄一样,毁于一旦,所以才让大哥大嫂来帮我出出主意。”
“你、你——”老夫人牙齿咬的咯咯响,“你还敢承认,你——”
凤若桐扶住薛氏,小脸上露出些惊恐之色来,“祖母,你快别生气了!你身体才刚好一点,再要气出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这件事母亲并没有做错,你气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你、你闭嘴!”她越是这样说,老夫人就越按捺不住怒气,胸口一阵大痛,脸也憋的通红,“你、你没资格说话——”
“是,是,我没资格说话,我不说就是了,”凤若桐乖巧地应一声,对薛氏道,“母亲也累了,既然祖母看到咱们两个就生气,那我送母亲回房休息,让祖母也好好消消气,好不好?”
薛氏知道她在故意气老夫人,暗暗好笑,也就站起身来,“也好。母亲,我先回房了,您请息怒。”
“你们——”老夫人都快气吐血了,她们两个居然这就要走,是要闪她一个跟头吗?“你们给我站——”
“姨母,别生气了!”苏姨娘暗道一声不好,姨母这要再气出个好歹,到别院休养个一年半载,那黄花菜都凉了,凤府还不给薛氏和凤若桐给一手遮天吗?“姨母,此事还可再商量,别生气了!”
老夫人也不想气,可所有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威风不再,这心理上的落差太大,一时怎么接受得了!一时奈何不了薛氏和凤若桐,她抬起拐杖就捣了凤元良一下,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凤元良猝不及防,被她这一下捣在心窝处,疼得叫了一声,不满地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雅萱又没有做错事,你是要我怎么管她?”
薛氏也是心中有气,凤元良毕竟是她同床共帎十几年的丈夫,老夫人怎么能这样对他!“母亲息怒,老爷并没有错,您要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给您认错就是了。”
“你还知道认错!”老夫人怒不可遏,“你都快连我都不认了,还认什么错!你处心积虑不把正隆斋还给玉梅,到底是何居心,以为我不明白吗,你少在我面前装!”
凤若桐暗暗冷笑,接上话道,“祖母太冤枉母亲了,正隆斋是母亲的铺子呀,怎么成了还给苏姨娘了,这话从何说起?母亲对祖母一直很孝顺,也没有其他的居心呀,祖母究竟在气什么?”
“你、你——”老夫人最恨就是她,连连咬牙,说不出话来,“你这不肖子孙,连我都敢顶撞,我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你简直不把凤府的规矩放在眼里,我今儿要是不罚你,旁人还以为我连个小辈都压不住!来人!”
“在!”老夫人身边的丁香立刻上前,“老夫人有何吩咐?”
老夫人一指凤若桐,厉声道,“给我掌她的嘴,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