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母亲和苏姨娘的错,可母亲非但对她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处处强势,硬把过错都归到她头上,不觉得太过分吗?
“怎么,我说错了吗?”老夫人横着一双眼睛,“布庄的生意要真那么好,怎么可能一忽儿没有顾客上门了?我这次回府,路上倒是看到正隆斋的生意好的很,你就把这间铺子给玉梅打理,布庄你拿回去也罢。”
薛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跟老夫人简直就是有理说不清。
苏姨娘暗暗欢喜,果然把姨母请回来是对的,只要她一开口,谁还敢反驳。布庄已经不行了,还回去也好,正隆斋在凤若桐指点之下,生意异常好,肯定有利可图,只要把弟弟那边的窟窿堵上,以后的盈利还不都是自己的吗?“大姐,你放心吧,布庄的生意我虽然没做好,但也多少学了些经验,一定会竭尽全力,把正隆斋打理好的。”
凤若桐眼神嘲讽地看着她:苏姨娘,我看你不是学了些经验,是长了脸皮,比以前更厚,比老夫人的脸皮还要厚!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父亲母亲已经知道你们把布庄的盈利都拿去了苏家,怎么可能再把铺子交给你打理,你当旁人都是傻瓜不成!
凤元良冷着脸道,“玉梅,打理铺子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雅萱总也不过那几间铺子,不能让你一一都给毁了,以后也不准你再拿钱给苏笛,你就老实待在府里,好好反省。”
老夫人登时急了,不拿钱去给阿笛,那人家不依不饶怎么办?“元良,你这是要气死我吗?我让玉梅帮着你媳妇打理铺子,还不是为她好,玉梅做错了什么,你要让她反省?”
凤若桐忽地笑道,“祖母,苏姨娘拿布庄的盈利给了苏家,毁了布庄的生意,祖母的意思,这样还不算是过错吗?”
老夫人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凤若桐,你别以为自己成了嫡女,就连我都敢顶撞!在我面前,没有你说话的份!”
“祖母息怒,我并没有要顶撞祖母的意思,只不过我既然被母亲认在名下,总要多多维护母亲才是,”凤若桐丝毫不惧老夫人之威,坦然看着她,“苏姨娘拿布庄的盈利给苏家,这本来就是苏姨娘的错,父亲让她反省,又有何不可?祖母明知道如此,还要母亲把正隆斋给苏姨娘,难不成是想继续拿凤府的银两给苏害吗?”
“你——”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更多的则是因为被凤若桐说破心中所想,她下不来这台面,大声喝道,“凤若桐,你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凤府哪条规矩说,你这小辈可以顶撞我了,啊?正隆斋我说给玉梅打理,就这么定了,薛雅萱都没话说,你多的什么嘴!”
薛氏冷声道,“母亲误会了,我并未答应将正隆斋给苏姨娘打理,而且任何一间铺子都不可能,这件事母亲就不要再提了。”薛家的铺子,再不能坏在旁人手里,否则就是她没本事,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还算什么当家主母。
“你——”老夫人气的要发疯,往常她说句话,没人敢不听,怎么今天一个一个胆子都大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元良,你看看,你看看,你媳妇和你这好女儿都欺辱我这个老太婆,你就不知道管一管吗,啊?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久,碍你事了,所以成心让她们气死我,是不是?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越喊越大声,存心把事情闹大。
凤元良又气又无奈,他是不可能再让玉梅拿钱去苏家的,可母亲非要再拿间铺子给玉梅打理,他如果硬要拒绝,母亲就必定要死要活,传了出去,就是他不孝,会没法收场,这可怎么办!
薛氏看一眼得意洋洋的苏姨娘,快要吐血了。老夫人这偏袒之心也太过明显,甚至不分青红皂白,不讲道理,由得她说什么是什么,这算什么!
“母亲,你别这样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凤元良在老夫人的大喊大叫中耐着性子劝慰,“苏笛的事,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不然就算把凤府都赔上,也满足不了人家,我看此事还是报官的好。”
“不行!”老夫人忽地止住哭闹,大吼道,“元良,你要报官,就是要阿笛的命,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凤元良神情一冷,“母亲不是说苏笛是冤枉的吗,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这个刑部尚书亲自审问此案,还他一个公道,母亲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