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对,还让母亲罚我跪祠堂,现在又害我落水,你是报复回来了,高兴了是吧,得意了是吧?”
凤若桐眼神酷寒,声音却越见温和,“四妹,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和三妹拿了母亲给我的首饰,我只不过是拿回来而已,怎么是我害你跪祠堂?你推我进池塘,差点害死我,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为什么要来指责我?”
“那是你活该!”凤若晴也是被逼急了,大叫起来,“谁让你不肯把珍珠项链给我戴,我推你怎么了,是你笨,非要掉进去,怨得了谁!”
凤元良再也听不下去,挑帘进去,怒道,“凤若晴,你好狠的心肠,连自己亲生姐姐都要害,太过分了!”
凤若晴大吃一惊,再没想到父亲竟然在外面,必定是听到了她的话,她吓白了脸,慌乱地想要起来,又想起自己只着内服,赶紧捂上被子,结结巴巴道,“父、父亲,我、我不是——”
“不要再狡辩了!”凤元良怒不可遏,尤其看到凤若桐一脸委屈加伤心,更是气的要扇人耳光,“凤若晴,我真是没想到,原来在你眼里,若桐的命还不及一串珍珠项链重要,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简直、简直不像话,我岂能饶你!”
“父亲!”凤若晴知道不妙,也顾不上其他,连带着被子就滚下了床,连连辩解,“父亲误会了,我、我没有害大姐,是、是大姐自己跳进去的——”
“孽女!”凤元良差点气昏,一脚就将她踢开,“我已亲耳听到,你还想狡辩不成?!来人,把凤若晴带到祠堂,我要亲自审问!”
“是,老爷!”门外,两名丫环赶紧进来,一左一右扶起凤若晴,“四小姐——”
“走开!”凤若晴脸无人色,狠命将两个丫环甩开,抱住凤元良的腿求饶,“父亲,我没有推大姐,父亲,我真的没有,你别冤枉我,父亲——”
凤若桐冷冷在旁看着,并无要替她求情的打算,一来的确是她推自己下池塘,本来就该付出代价,二来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她若这时候替凤若晴求情,未免太矫情,也不足以正凤府规矩,先看看再说。
凤元良不为所动,怒道,“凤若晴,你再抵赖也没用,方才你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谋害若桐,罪无可恕,今日我必要给若桐一个公道!来人,带走!”说罢他一把抓起凤若桐的手,“若桐,走!”
“父亲!”凤若晴绝望大呼,“父亲,我真的没有——咳——”她一急一怕,剧烈咳嗽起来,差点背过气去。
两个丫环不敢违抗凤元良的命令,扶起她小声道,“四小姐,求老爷是没用了,赶紧着去找秋姨娘!”
对!凤若晴醒过神,边咳嗽边道,“玉兰,快、快去让我娘到、到祠堂,快——”
玉兰也吓傻了眼,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拖走,她阻止不得,惟有听了主子吩咐,赶紧去心怡院禀报秋姨娘。
不大会儿,薛氏、苏姨娘等众人也得到消息,到了祠堂,这里面除了点香之外,常年没有人气,冷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发抖,加上凤元良黑着的一张脸,更是平添了几许戾气,众人进门,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不敢多言语,各自站着。
薛氏上前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要到祠堂来说话?”
要知道,在凤府这祠堂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这里面供奉着的,都是凤氏的先人,庄严无比,一般是府上人犯了大错,才会在这里被审问,执行家法,或者在这里罚跪,以示惩戒。
凤元良犹自气的脸色铁青,一指地上的凤若晴,“问问这个孽女,都做了什么!”
秋姨娘看到自己女儿只穿着内服跪在一排排的牌位前,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扑过去道,“若晴——”
“站住!”凤元良一声怒喝,“秋静,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如今犯了天大的过错,就该跪着!”
“娘——”凤若晴又冷又怕,浑身都抖成一团,“救我,娘……”
秋姨娘也是才得了玉兰的禀报,不然早赶来问个清楚了,“老爷,这一定有误会,若晴怎么会害若桐呢,一定是弄错了,老爷明查啊!”坏了,老爷到底还是知道了那天的事,也相信了是若晴推若桐下池塘,这可怎么办!
薛氏听出些苗头,神情一冷,“若晴,那天若桐落水,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