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个铺子更是日进斗金,平常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旁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苏姨娘么,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又最会做戏,老爷宠她,给她好东西,也无可厚非,自己跟白姨娘都是侍妾,地位相同,可白姨娘戴的首饰什么的,却比她强,这就说不过去了,她怎可能不生气。
可生气又有什么用,谁让她就是不得老爷欢心,若晴又性子倔,不受老爷待见,她们娘俩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若晴,你还是别想鹊桥盛会了,你没有请简,进不了宫的。”说起此事,秋姨娘也是没个法子,谁让女儿今年才十三岁,不够年龄,有什么办法。
“我过了年就十四了,娘,你没让父亲跟宫里的人说吗?”凤若晴急了,瞪着眼睛叫,“我一定要去鹊桥盛会,凭什么她们三个都能去,就我不能去?”
“若晴——”
“我不管!”凤若晴闭着眼睛叫,“你去跟父亲说,我要去,我要去——咳,咳——”
“好好,”秋姨娘赶紧安抚她,“我去跟老爷说,若晴,你别急好不好?你刚落水,伤了身子,要好好将养着才行!”真拿女儿没办法,只好去找老爷说说试了试。其实说来也是,若晴过了年就十四了,按理说也够资格了吧,可能是宫里的人把这一点给忽略了,也说不定呢?
凤若晴这一落水,又是冻又是吓的,身子根本撑不住,发完了脾气,她也没了精神,昏昏沉沉一直睡,秋姨娘嘱咐丫环好生照顾她,这才离去,想法子问一问老爷,鹊桥盛会的事,女儿可还有机会没有。
府上的人对于凤若晴的落水,也是各有说辞,不过都不会想到是她中了凤若桐的算计,而是背地里议论,说是她害的大小姐落水,如今她也尝到了这滋味儿,这就叫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又是一个夕阳无限好的黄昏,这腊月里,太阳刚一往下落,就冷得让人哆嗦,不过凤若桐却喜欢在院子里坐一坐,因为这寒风可以让她头脑更清醒,想一些事情。
海棠穿着厚厚的棉衣,像个小胖球,一边跺着脚,一边侍候在旁,只要想想凤若晴落水的情形,就忍不住笑,想一想笑一笑,像个小傻瓜。
“笑够了没有?”凤若桐瞄她一眼,“这只不过是给凤若晴一个小小的教训,有什么可笑的。”
“当然可笑了!”海棠拍着手,神采飞扬,“上次她推小姐落水,却硬说是小姐自己跳的,没人相信小姐,这次明明是小姐的算计,就偏不承认,让她也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岂不是好。”难怪小姐要她拿串普通的珍珠项链出来,原来是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这计简直太妙了,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真痛快!
“那是她自己犯贱,算不得是我的算计,”凤若桐冷笑一声,“到现在还打珍珠项链的主意,不掉进去还等什么。”这次没冻死凤若晴,算她命大,如果她学乖,不再来招惹自己,就饶她一命,否则……
嗖一声响,一道人影从窗户里飞进来,落地无声。
只是瞬间弥漫开来的、只属于那个人的淡淡荷花香,凤若桐就知道是煞神来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王爷,你是不是很闲?”有事没事就往她这里跑,他什么都不用做吗?
赫连傲旁若无人地坐下来,挑眉道,“不闲,不过来见你么,本王可以忙里偷闲。”说罢将手上的盒子递给海棠,“把这茶泡上两杯来,本王跟若桐一起品尝。”
凤若桐无语抚额,这家伙用得着如此说话算话吗,上次说带茶叶,这次就真带来了,真有闲情逸致。
“小姐?”海棠征询地看向凤若桐,铁王虽然是王族,但小姐才是她的主子。
凤若桐哪敢惹翻赫连傲,认命地点头,“去吧。”但愿把这家伙给顺高兴了,他喝过茶赶紧走,也就是了。
“是,小姐。”海棠这才接过盒子,下去泡茶。
赫连傲倒也没气,反而赞赏地点头,“若桐,你的下人训练得不错,对你很忠心。”
“多谢王爷夸奖,”凤若桐不怎么有诚意地表示感谢,问道,“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如果没有指教,敬请走人,谢谢。
赫连傲抱臂,无所谓地道,“没有指教,想来看看你,就来了。”
凤若桐脸上一热,微怒道,“王爷请自重!你我男未婚,女未嫁——”
“所以才正好配成一对么,”赫连傲浑没正经,越说越不像话,“若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