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如此,傅四爷依然不愿意让傅佩瑶落入那样一只“心狠手辣到没朋友,偏敌人一大堆”的狼崽子之手,不然,又如何能继续过那悠哉惬意的小日子呢?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怕就怕,没什么心机谋算,待人真诚,瞧谁都是好人的傅佩瑶,落入有心人的陷阱里,生生因为郑家这样家业庞大的家族内部争斗而葬送了一条鲜活的性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瑶儿的性子,不适合那样的家族。”
哪怕,和傅四爷做了几十年夫妻,知晓傅四爷那顶着张正气凛然的面容,颠倒是非黑白,模糊真假,却让人找不出错漏之处,只能傻傻相信泊“能力”,但,长公主却依然未料到,傅四爷竟能“狂放”到如此程度!
“这话,你可敢在郑家人面前说?”
“有何不敢?!”傅四爷挺胸抬头,毫不畏惧,仿若那与郑家家主有着“莫逆之交”的人,并不是他本人似的,更仿若过往那些年,每每提及郑家时都交口不迭的称赞夸奖之类的话语,也纯粹是旁人虚拟出来的。
“哦。”长公主挑了挑眉,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也该让人送封信与芷萱,跟她提提这些事,让她好生管教管教自家儿子,以免哪天一个不慎,她那儿子就被人套了麻袋,揍个半死不活,生活不能自理。”
长公主嘴里的“芷萱”,正是郑家家主夫人,长公主也是在与傅四爷游历时,机缘巧合之下与其相识,并在日常交际中,慢慢地发展成为一对颇为亲昵的“手帕交”的。
而,这,也正是郑皓轩这位迎客来酒楼幕后东家,知晓自家酒楼门前悬挂的那盏宫灯,差点就砸中傅佩瑶这件事情后,会毫不犹豫地遣人送上重礼“赔罪”的缘由之一,更是郑家家主夫人从旁人嘴里听闻此事后,在此次郑皓轩回家后,强令郑皓轩带上近四十辆马车的礼物,其中,一多半都是送予傅佩瑶“赔罪”的缘由。
“不行!”
傅四爷简直不敢想像,那每每提及郑皓轩这个儿子时,都一幅“骄傲自豪,却又难掩痛苦烦闷”情绪的郑家家主和其夫人,知晓郑皓轩这个向来不近女色,打心眼里觉得女人都是一群麻烦生物的家伙,待傅佩瑶的特殊之处后,会不会立刻就飞速赶来京城,然后,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将两人之间的婚事给敲定!
“绝对不能通知他们!”说到这儿时,傅四爷还不忘记拿威胁的小眼神看着长公主,道:“除非,你想早点将瑶儿嫁出去!”
“你想多了。”长公主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郑家小子二十多年冥顽不化的老旧思想,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改变的。若我未猜错,他啊,只是将瑶儿当成一个需要多加照顾的妹妹而已。”
说来,郑家虽时常出情种,但,像郑家家主这般,因为妻子生产时“一脚踏入死门关”的惶恐不安等情绪,而在其妻生下传承家业的儿子后,就毫不犹豫地吞服了绝育药,不再让其妻遭受生产之苦的男人,却还真是“百里挑一”,真正地稀世罕见!